“草頭,你有何感想?”雖然草頭已經有了大名,但是皇帝大概是惡趣味,叫自已這個孫子的時候一直叫這個賤名,草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這自然是一件高興的事,八叔膝下空虛這么多年,如今如愿以償,怕是高興瘋了。”草頭高興地就好像自已有了孩子一樣。
“哼,看你這虛偽的樣子,惡心!你跟你那師傅還真是學了個沒臉沒皮,你父親就從來不會這樣!!”話是這么說,但是語氣中沒有一點對草頭的不滿,“把你寫的東西拿上來朕看看!!”
寵愛歸寵愛,但是對于學習這一塊,哪怕是皇帝,也是抓得很緊。草頭一點都不害臊地將自已的那鬼畫符捧了上去,皇帝打眼一瞧,就把眼睛閉上了,“拿走拿走,簡直是污了朕的眼睛。就你這字,滿朝文武知道了都要罵你不學無術!”
“哼!字能夠看清是什么字就行了,他們要做的不是吹毛求疵,我寫成什么樣都能看出來是什么字那才是他們的本分!”草頭大言不慚,水淼教他的就沒有自卑兩個字。
“呵!”老皇帝也就輕哼了一聲,倒沒有繼續挖苦,相比于現在這個太子幾乎是右相的應聲蟲,他還是中意草頭這個不學無術的小無賴。
太子原先以為會得到父皇的青睞,沒想到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個“知道了”,什么都沒有!“馮大伴,父皇真這么說!”太子緊緊抓著父皇身邊最親信的內侍,如同鷹爪抓著獵物。
馮大伴面色不變,還是輕言輕語地說道:“圣上真是這么說的,咱家怎么敢假傳圣喻。”
太子頹然地放開馮大伴的手,他當然知道這閹人不會亂說,但正是因為如此才心如死灰,父皇對他怕是一點期望都沒有,他看不中的就是自已這個人,和有沒有孩子并無關系!
“哈哈哈哈!!!”太子越笑越癲狂,可笑至極!!他一直以來都是那個選無可選的選擇,而現在,有新的選擇了,父皇一腳把他踢開了。
整個太子府都陷入低壓之中,隨著太子妃有孕的消息放出去,來道賀的一波又一波,就連右相的女眷也來了。他倒不是沒懷疑這太巧了些,但是想想太子的膽子,怕是也做不了這種大膽的事情,但是偏偏太子這次出乎意料了。
越來越多的祝賀讓太子一系也更加緊密了,這種變化,太子也是感知到了,但是就是因為清楚這種變化才讓他更加膽戰心驚,這在過幾個月,謊言被拆穿,都不用父皇出手,自已手上的勢力怕是頃刻之間就要倒了。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書房里,太子和謀士一起商量對策,“以前一直不知道為什么太子要造反,他都已經是太子了,地位穩固,我們這些兄弟根本威脅不到他。現在孤明白了,威脅從來不是來自
“太子可要三思而行!”謀士是不太贊同的,他并不清楚太子妃是假孕,因此覺得太子要逼宮造反實乃下下策。
“孤等不了了,現在孤的好侄兒日日夜夜陪著圣上,論身份,他是正經的皇孫,難道對那個位置就沒有想法嗎?而且,父皇之前對太子妃有孕之事非常平淡……父皇能廢一次太子,難道還廢不了第二次!當初太子又有何錯,你我皆知那是圣上自已忌憚太子勢大!!”
這就是當初皇帝肆意妄為的后遺癥了,搞到現在大家對于他的信譽已經大打折扣了。“孤意已決,這些年,孤這個太子也不是白當的!!!”
有時候,大事的發生就是在史書上寥寥幾筆,但是發生在當下是驚心動魄的!
草頭非常警覺,一聽到宮殿在兵戈交擊的聲音,立馬從榻上一個翻身,抽出掛在床頭的劍。“安心,有護衛隊在,不會出什么事的。”榻邊上的龍床上,皇帝早就醒了,倚靠在床頭,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