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錢丹這個人嗎?”水淼給蔣志培看了看錢丹的照片,“就是她帶過來的,包括你來墨感的消息。很有可能你被安排到墨感就是一場局,為的就是借我們的手除掉你。到目前為止,除了你還活著,其他的都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蔣志培閉上了眼睛,雖然說他來墨感是局里多方角力的結果,但是他并非沒有一點消息,就最初的時候,就是周采柔跟他說起過熊局想要安排他出去避避風頭……
那現在他來墨感的這個結果到底是他不得已而為之還是說他就好像是那個棋手一樣,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棋子,一舉一動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或好或壞,最終的結果就是他達到了他的目的。
“墨感這地方,水城經營了二十幾年,可以說哪里都有他的關系,警局更是重災區……”
蔣志培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最后,我居然最相信的是你這個我一直以為的毒販子,哪怕到了墨感,調查到你和水城的關系非比尋常,命懸一線的以后想到的第一個人還是你!”
“打住,打住,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水淼雙手交叉環繞,坦白道,“水城是我生理上的父親。”
“我猜也是這樣。”蔣志培并不感到意外。
水淼挑著將自已的身世說了一部分,“所以說,我和他之間根本不可能會成為正常父女關系,不說血海深仇,就我接受的教育就不可能認一個毒販子為父親。”
“當初也是取信于他,我接下了這個任務。他在墨感經營的鐵桶一塊,黑暗處不知道還有多少藏污納垢的地方,要想將他連根拔起,只能一步步取得他的信任,走進他建立的毒品王國。”
“他就只有你一個孩子嗎?”蔣志培問道。
“嗯。”水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媽當初將他扎的遍體鱗傷,命是撿回來了,人差不多廢了。”
水淼繼續說道:“本來就我一個孩子,我要接手他的王國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只不過年輕的時候太過魯莽,當警方的線人露馬腳了,我在他那里的信任一度破產……”
蔣志培聽到這話,喝粥直接嗆到了。
“慢點喝。因為我的大意,那次行動,警方損失慘重。水城就是把我逼到懸崖邊上,讓我除了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別無他法。上次去容城,差點被打死了,被你們審訊了我也沒有吐露一個人,這才讓水城對我放下了戒心。”
“不過說實話,你那個時候裝的真的很像,我到后面真的以為你是真的失憶了。”
水淼就這樣看著蔣志培,不發一言,眼神耐人尋味。
“不是,你這什么意思?!”蔣志培在水淼充滿深意的淺笑中突然爆了粗口:“(`皿′),你不會是真的失憶,在水城面前裝正常吧?!”
“嗯,有何不可呢,我覺得還挺成功的,至少現在他也沒發現什么。”
蔣志培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最后吐出一句:“你還真是一個大膽狂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