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大膽狂徒·淼聳聳肩,就當是蔣志培對她的夸獎了,“言歸正傳,現在你這身體情況也干不了什么事情了,索性蟄伏個三兩個月,把身體養好,到時候伺機而動。
只不過事情沒有結束前,還是不要聯系家里人還有同事了。”水淼怕蔣志培忍不住聯系人,導致暴露,那自已手上的一張牌就毀了。
說到這個,蔣志培也難免有點低落:“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哪里還敢浪了。你放心,我知道輕重的。手機我到現在都沒有開機……就是感覺對不起我的家人,你知道我們這個職業,走在光下的時候幾乎沒有,我的女兒也還小,但是我都沒有怎么陪過她……來墨感的時候,我還答應過她的,回去就帶她去游樂園……現在她肯定很傷心,覺得我這個爸爸是個撒謊精了……”饒是鐵打的漢子,傷筋動骨都沒有吭過一聲的人,說起心中柔軟,眼眶就濕了。
水淼也只是靜靜地陪著蔣志培平復自已的心情,等到蔣志培平靜了之后,說到了后續的事情。“水城現在就在造一個保健品工廠,當然你我都知道這只是他的偽裝,要說他歹毒呢,他打算借著保健品的殼子生產“幻影”低效毒品,你知道的這些東西很容易流入年輕群體,而只要嘗試過的有十分之一的人有上癮性,這些就會成為他新的血包……”
“該死!”蔣志培猛地捶了下床,他是有孩子的人,最是見不得有人將魔爪伸向懵懂未知的青年人,“現在到哪一步了?”他怕自已阻止不了水城的計劃。
水淼繼續說道:“你先別著急,我們還有時間。目前就我所知,新的生產線已經開始拆解成零件要運輸了,不過直達國內肯定不行,他們打算繞一大圈運到老緬那邊,那可以說是水城的大本營了,固若金湯,我國的人很難打擊到。等到生產線到了老緬,再通過走私的途徑進入國內就會安全得多,這樣以來,差不過還有半年的時間。”
“總不能就眼睜睜等著他把毒窩造起來吧。”
“不然呢?水城在墨感經營這么多年,可以說上上下下都有他的人,把他解決了簡單,我一顆子彈的事情,但是他背后的那些人呢,里里外外的這些毒蟲不要一網打盡嗎?!這么大的一個馬蜂窩,可想而知會有多少馬蜂,要是不能全部解決,漏掉幾只馬蜂就夠我們受的了。”
“那倒也是。”蔣志培點點頭,他現在這個時候,走路都沒辦法走長一點的,真要對付水城也是有心無力啊。
“對了,還有錢丹那個女的,她過來拿著u盤當投名狀,兩方算是有了個初步的合作意向了,不過你也知道的,這就是兩只狐貍,背后里都是想著榨干對方的價值。我就是在想著能不能在他們兩個之間使個絆子……”
“你可不要亂來啊!”蔣志培立馬出聲,語氣稍緩,“你現在的身份本來就危險,水城不百分百信任你,警方要是知道你和水城的關系,你對他們來說就是危險分子……總之,你不要最后把自已搭進去了。”
“你放心吧,我是最惜命不過的。”水淼繼續說道,“這幾天我都是在監視這錢丹這個人,等你‘死亡’的消息確定了,我覺得她應該會有動作。行了,我就是和你通口氣,你就好好養傷吧,最近幾天我未必有時間來看你。”
水淼回到了那個小屋,打開玄關的燈,進入客廳,將滿手的購物袋子扔到了沙發上,再往前走幾步,隨手拉上窗簾。
對面的熊孟平放下望遠鏡,頭微微朝后問后面站著的林川:“當時水淼沒有任何問題嗎?”
臨川搖搖頭:“我們一直監視著她,那天她的行為舉止一切正常。應該說前后幾天都沒有什么異常。熊局,蔣隊遭遇的車禍肯定是另有隱情,就算和水淼無關,也是和這地方的背后勢力有關系!!”
林川說到最后已經是滿眼的淚水,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能接受蔣隊犧牲的事情,明明之前還好好地跟他們說話,怎么轉眼間就尸骨無存了呢?!
熊孟平也是雙眼通紅:“你以為我不是這么想嗎?不然我過來干什么?!但是現在不是我們說什么是什么,調查出來的就是交通事故,我有什么辦法?!他沒有說那天去干什么嗎?”
“沒有。蔣隊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和我們住一起,他的行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熊孟平嘆了口氣,看著對面臥室的燈亮起又熄滅,良久,才說道:“你們也收拾收拾,回去歸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