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齊王府破敗寒酸,但王府門前的空坪可不小,清一色石板鋪就,換做現代的說法,那就是一個大廣場。
密密麻麻的百姓分站兩邊排隊,一邊是招募耕種田地的,另外一邊則是招募從軍入伍的青壯年。
兩項招募工作,進行的如火如荼,看著百姓臉上興高采烈的笑容,楚天麒內心莫名的暢快起來。
“郡守大人出行,所有閑雜人退讓!”
“膽敢妨礙郡守大人的車駕出行,統統抓起來!”
……
正在排隊的百姓突然一陣躁動,隨即只見兩隊穿著布甲,腰懸雁翎刀的府兵穿插進人群,兇神惡煞般驅趕百姓。
前有府兵開道,后有府兵拱衛,郡守大人的雙駕馬車威風凜凜的沖了過來。
“一群賤民膽敢攔路,討打!”
啪啪啪!
手持馬鞭的府兵,兇神惡煞般朝著躲閃不及的百姓,劈頭蓋臉的抽過去,頓時一面人仰馬翻,雞飛狗跳。
很快,郡守孫滿的車隊來到齊王面前。
年輕貌美的婢女掀開車簾,年近五十的孫滿,滿臉堆笑的走下了馬車,雙手隨意的拱了拱,“殿下大病痊愈,當真可喜可賀!”
“卑職齊郡郡守孫滿,拜見齊王殿下。”
養尊處優的孫滿,白白胖胖,臉上不顯老態,一副春風細雨和善的模樣。
然而齊郡百姓之所以活的如此艱難,賣身為奴,流離失所,除了豪族的盤剝壓榨之外,還因為苛政猛于虎。
而孫滿擔任郡守十幾年來,為了配合豪族兼并土地,廣收農奴,頒布了一系列強征暴斂,苛捐雜稅的政策,不知讓多少齊郡百姓家破人亡,。
“孫郡守你可真威風啊,車駕出行,人仰馬翻,百姓躲閃不及還得挨鞭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山匪進城了。”
楚天麒可不慣著他,第一次見面,就好一頓冷嘲熱諷送上。
孫滿愕然,這齊王大病一場怎么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當即笑著回應道:“馭民之術而已,殿下何必動怒,區區賤民見官本就應該下跪拜見,還敢攔路,不應該用鞭子抽打嗎?”
楚天麒可是個現代人,完全接受不了將百姓當成牛羊的所謂馭民之術,當即冷笑道:“好好好,孫郡守既然談到馭民之術,那本王就跟你好好談一談何為馭下之術。”
“孫滿,拜見藩王為何不下跪?”
“齊郡乃是本王的封地,你這郡守是本王的屬官,當行跪拜大禮!”
隨著楚天麒大聲喝問,張耀宗領著數十名禁軍衛大步上前。
特別是張耀宗高大魁梧,兩米多的身高,外加結實的肌肉,仿若一頭棕熊迎面而來,煞氣騰騰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擋在郡守孫滿身前的府兵,雙腿抖動猶如打擺子,紛紛退散開來,獨留孫滿一人孤零零的面對齊王府軍卒。
不尊重齊王,便是蔑視整個齊王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