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麒領著玉兒跟飛燕,在前面慢慢走,身邊還有數名金武衛軍卒步步跟隨保護。
而李忠武則領命,不動聲色脫離隊伍,朝著盯梢的人靠近。
在一條破舊巷子里,李忠武出現在兩名盯梢的中年漢子面前,雙手抱拳沉聲喝問道。
“兩位在王府門口鬼鬼祟祟,現在還盯梢齊王,是準備蹲大牢嗎?”
“風緊扯呼!”
眼看行蹤被齊王府的人識破,這兩名中年漢子喊了一句黑話,準備逃竄,卻被李忠武擋住了。
“小子你這是找死!”
倆人面黃肌瘦,粗布短打,赤著雙腳,但卻跟老實巴交毫無干系,一言不合便目露兇光,提著拳頭砸向李忠武的太陽穴要害。
砰砰!
兩聲炸響,卻是李忠武發力了,天生神力的他,左右雙拳齊出直接搗在倆人面門,硬生生將兩人捶的倒飛出去。
倆人臉上血肉模糊,感覺鼻梁骨都粉碎了,腦袋嗡嗡作響,倒栽在地上慘嚎不已。
“老實了沒有?”
李忠武捏著碩大的拳頭,在倆人面前晃了晃,繼續問道:“能好好回話了嘛?”
倆人慘戚戚的連連點頭。
“俺們奉命守在王府門前,仔細觀察王府進出的軍卒數量,守衛巡邏的隔間時間長短。俺,俺們是豪族王家的人。”
豪族王家的地盤在青川縣,與齊州城相差一百多公里,根本無從考證。
李忠武冷笑道:“豪族心腹家奴就沒有打赤腳的,再者你倆人雙腳疤痕累累,必然是經常走山路所導致的。”
“覺得老子好糊弄嗎?還不老實招來,你們打探王府虛實,意欲何為?”
李忠武提起拳頭就是一頓暴打。
“饒命啊,俺們跟著軍師從青蒙山下來,軍師安排俺倆在王府門口守著。”
“其他的事情,軍師一個字都沒有提及,俺們是真的不知道啊!”
“還想糊弄?”李忠武提起拳頭又是一頓暴打……
多次暴打拷問之后,李忠武相信倆人的話了,神清氣爽的走出小巷子,追上前面慢慢逛街的齊王一行人。
李忠武小聲匯報之后,楚天麒微微頷首表示已經知曉了,并安排了一名軍卒回去,送兩名被打的人去醫治。
……
自穿越后,楚天麒這還是第一次來到大街上,真正的逛街
然而楚天麒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
齊州城充斥著濃烈的原始,破舊與廢墟的風格。
街道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塵土飛揚,各種垃圾排泄物隨處可見。
骨瘦嶙峋的百姓打著赤腳,雙目無神,不是在乞討,就是被人用鞭子在身后驅趕著,眼神麻木的趕路。
商業凋零,一整條街道開著的店鋪寥寥無幾,生意最好的就是糧鋪了,糧店兼顧奴隸買賣。
每家糧店門口都排著長隊,面黃肌瘦的百姓排著隊不是買糧食,而是正準備賣身為奴換取一點點救命糧食,拿回去給家人充饑救命。
“死了,死了,沒氣了!”
遠遠的便看到一家糧食店鋪前,圍聚著一大群人,而地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面色鐵青的漢子。
糧店的掌柜,大肚圓滾滾,穿著綢緞袍子,戴著員外帽,轉著右手大拇指的翠玉扳指,滿是嫌棄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死尸。
“真是晦氣,要死也不死遠一點,抬走抬走,扔到城外亂葬崗喂野狗!”
店鋪掌柜揮了揮手,兩個身高體壯的小廝走出來,直接抬起死尸往獨輪板車上一丟,就跟推垃圾一樣往城外送去。
糧店掌柜似笑非笑的掃視著排隊的百姓,大聲說道:“今天的賣身價格,一個青壯勞力換一斗五升米,或者兩斗小麥。”
楚皇朝計量單位石斗升合,一石等于一百斤,一斗等于十斤,一升等于一斤,一合等于一兩。
一個青壯勞力賣身價,十五斤糙米,或者二十斤小麥。
有百姓說道:“孫掌柜,一個青壯勞力這價格太低了,能不能提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