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前殿東廂房的附屬耳房。
自斬一刀的前王府長史盧玉才,一直藏身于此處養傷……
這片區域,早就被齊王劃為禁區,周圍有侍衛嚴格把守。
楚天麒背著雙手走在前面,貼身護衛李忠武雙手提著各種盛了美味菜肴的陶盆與碗碟,緊跟在其身后。
“殿下!”
把守在前殿東側的王府侍衛,紛紛躬身行禮問好。
楚天麒擺了擺手,讓侍衛們自行散去,抬腳邁入這座偏僻的小院落。
李忠武提著東西,快步跟上來,輕聲問道:“殿下,聽說這邊是堆放東西的雜物間,卻不知為何一直高度戒嚴,嚴格把守,咱們提著王府美食來這里干嘛?”
“帶你來見一個人!”
這是一個帶獨立小庭院,外加兩個房間的小庭院,平常堆放雜物,也用于關押犯錯的王府下人。
咳!
楚天麒清了清嗓子,盧玉才正背對著院門嗮太陽,霍然轉身趕緊迎上來。
“罪民盧玉才拜見齊王殿下!”盧玉才跪在地上,行大禮磕頭跪拜。
站在楚天麒身后的李忠武,聽到這話將手里的東西往地上一放,霍然沖了上去,面目猙獰的喝問道:“狗賊,你……你叫什么?”
李忠武十五歲,還未成年,身材并不高,約莫一米六出頭,但卻非常健碩,右手攥住盧玉才的衣襟,將其凌空提了起來。
“李忠武,先將他放下來!”楚天麒沉聲喝道。
李忠武惡狠狠的盯著面色蒼白的盧玉才,手一松,后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院子里的動靜,驚動了屋內的人,一名年輕的青衣家丁快速跑了過來,這是照顧盧玉才養傷的人。
左邊房間,也跑出來一個灰白頭發的老者,此人便是給盧玉才療傷的大夫,被扣押在這里不準離開。
李忠武盯著跌坐在地上的盧玉才,冷聲喝道:“我叫李忠武,以前在王府當廚娘的李茹是我的母親,剛才,你說叫什么名字?”
這是廚娘李茹的半大兒子,盧玉才看著惡狠狠盯著自己的半大小子,心里陣陣發毛。
李茹雖然不是直接死在自己手中,但追究起來,自己是主謀,有著無可推卸的責任。
“我叫盧玉才,王府前長史……”
啪啪啪!
李忠武一頓耳光猛抽,當場打得盧玉才鼻青臉腫,鼻血飛濺,怒斥道:“我母親之所以犯下大錯,皆因你威逼利誘,脅迫所致!”
“我母親都死了,為何你還活著?”
砰砰砰!
李忠武一頓鐵拳猛捶,鮮血飛濺。
楚天麒冷眼旁觀,現在的局面他早有預料,內心自然也不想看到大難不死的盧玉才被李忠武當場打死。
但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楚天麒如果強行阻止李忠武報仇,必然在他心里埋下一絲芥蒂。
一個內心暗生芥蒂的貼身護衛,那是絕對不能啟用的,隱患極大。
現在只求盧玉才命數夠硬,命不該絕,否則盧玉才與李忠武只能二選一,留用一個了。
“別打了,再打就真死了,到時候老夫也救不活。”
灰白頭發的大夫,看到盧玉才渾身鮮血,癱軟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慘狀,快步奔過來出聲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