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漕幫甚是兇悍,一把大火將金龍幫龐大的船隊焚燒的一干二凈,那火焰成幽藍色……就連湖水都能焚燒……”
劉三炮提及當時的情形,依然一副心有余悸的驚恐模樣。
劉員外心頭大駭,急聲追問道:“什么幽藍色的火焰,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跟墳頭鬼火一個樣?”
劉三炮搖頭嘆道:“墳頭鬼火哪能與之相比?”
“那晚火光沖天,俺乘坐小船逃離,回頭看到大船焚燒的就跟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那些水匪在火光中來回奔跑,凄厲的叫喊,很快就成了一個個火團,全給燒死了。”
劉三炮的驚恐,可不是演的,那晚看到的慘烈景象時常在他腦海浮現,真的會做噩夢。
劉員外沉吟道:“漕幫成立時間尚短,怎么會有如此厲害恐怖的火攻……”
趁著劉員外分神,站在劉三炮身后的李忠武悍然發動攻擊,猶如離弦之箭,一個大踏步便來到近前。
右手五指須張,一把便將意欲張嘴大喊的劉員外喉嚨扼住,將他到嘴的驚叫硬生生給掐住了,并將之整個人單手舉了起來。
與此同時,左手運指如飛,在劉員外身上各處大穴以及臟腑擊打,點穴的同時,順手施展了分筋錯骨手,必須讓他好好吃吃苦頭才會老實。
李忠武這邊雷霆出擊,迅速控制住了劉員外,這才扭頭看向被摁在地上低聲嗚咽的劉員外心腹家奴。
李忠武朝兩名出手的軍卒,微笑點頭示意,贊賞他們倆人出手迅速,配合有度。
方才李忠武出手前,曾以眼神向兩人示意即刻發動攻擊。
兩人是精銳軍卒,聯手之下迅速將此人撲倒在地,死死摁住,并在第一時間往他嘴巴塞滿了身上撕下來的布團。
李忠武單手提拎著無法動彈,卻痛不欲生,滿額頭冒冷汗的劉員外,來到他的心腹家奴面前,運指如飛,以同樣的手法給他點穴,順便上酷刑分筋錯骨手。
分筋錯骨手,乃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酷刑,一般用于審訊逼供,此等酷刑就連江湖中習武多年的武夫都遭不住,更不要說眼下兩個養尊處優的普通人。
一旁驚呆了的劉三炮,被這突然間的變故給嚇得渾身冒白毛汗,心臟都快要蹦跳出嗓子眼了。
“你們這突然出手是什么意思,不是說好進入劉家鄔堡,一切行事都聽我的,由我來想個穩妥辦法,徐徐圖之嗎?”
劉三炮氣急敗壞的說道,與此同時很是擔憂的打量劇烈掙扎,渾身冒冷汗,卻只能發出嗚咽聲的劉員外二人。
“放心吧,他倆沒死。”
李忠武盯著渾身肥肉顫栗的劉三炮,意味深長的笑道:“劉二爺無需動氣,俗話說當斷則斷,否則必受其累。”
“俺們這是替你下決心而已,你看現在不是皆大歡喜嘛,距離你登上家主大位踏出了極其重要的一大步。”
劉三炮看著李忠武那意味深長的笑,恨不得撲上去將之掐死。
這下好了,自己同大哥正式決裂,再也沒有和解的可能了,劉三炮心里嗚呼哀哉。
嗚嗚!
嗚嗚嗚!
劉員外痛不欲生,身軀像煮熟的蝦,躬成了一張弓,然而雙眼卻死死瞪視著劉三炮,嘴巴說不出話也在嗚咽,在質問劉三炮。
事已至此,劉三炮索性也不裝了,冷聲喝道:“大哥,你年紀大了,處處排擠我,將我差遣至金龍幫坐鎮,就是在防備我。”
“你已經在培養你兒子,就為了扶持他擔任家主。”
“老子累死累活,什么臟活累活都歸我,整個劉家我的功勞排第二,誰敢有異議,你的好大兒有什么資格搶奪本屬于我的家主之位?”
劉三炮臉上的憨厚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猙獰與咬牙切齒的恨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