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由于是密室,窗戶狹小,甚至時常不開窗,沒有空氣流通,人呆在這種環境中,時間稍長便會造成一氧化碳中毒的現象。”
李春娘盯著楚天麒,輕笑道:“殿下的意思,光點燈籠、燒火爐就會把自己熏死?”
“也可以這么說吧。”
李春娘敷衍的笑了笑,“那奴家便多謝殿下的好意了。”
看到李春娘毫不重視這個問題,楚天麒正色道:“春娘如果不信,可讓人到街上買兩只兔子放入密室,然后按照你日常的習慣,點燈籠燒火爐,關閉門窗。過個兩三盞茶時分進去,看看兔子會否中毒?”
看到齊王說的鄭重其事,李春娘當即答應下來,自己等下便實驗一番。
臨別之際,楚天麒寬慰她說道:“春娘,雖然你命運多厄,遭遇了不公與磨難,但上天待你不薄。等你用兔子做過實驗之后,便會知曉自己多少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了。”
春娘將楚天麒一行送到了大廳門口。
李麻桿離開時候,滿臉郁悶的說道:“好不容易威風凜凜的來逛一次天香園,沒想到光喝幾杯茶水,連姑娘的小手都沒摸著就得離開了,真是掃興啊!”
錢胖子嘿嘿樂道:“殿下帶了這么多軍卒一同前來,威風讓你耍了,別不知足。如果你能厚臉皮,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淡定自若的同姑娘們喝花酒,嬉戲調笑,深入交往,那也是本事呀!”
“去去去,俺雖然看到身嬌體柔的姑娘,就忍不住發自內心的想要上前愛護,可又不是兔兒爺,沒有被圍觀的興趣。”
楚天麒聽著兩位好友的談話,淡笑著問道:“春娘的交際手腕八面玲瓏,你們今天幫她將本王約到了天香園會面,不可能虧待你倆吧?”
“嘿嘿,殿下果然慧眼如炬!”錢胖子不著痕跡的小小吹捧了一記。
“春娘送了俺們兩張貴賓卡,今后女票資……咳咳,在天香園的一應消費統統八折,所有貴賓包廂開放使用,無需預訂。”
錢胖子跟李竹竿兩人得意的很,要知道就連他們倆的老子來天香園,也得預訂貴賓包廂,這絕對是裝逼利器。
……
天香園二樓。
送別了齊王一行,李春娘立馬安排心腹手下送兩只鮮活兔子去密室,然后照常點燈籠,起火爐,關閉門窗,開始做實驗。
而李春娘本人則來到密室隔壁的房間,篤篤篤,敲響了房門。
“進來,”里面響起一個尖細的鴨公嗓。
李春娘推門而入,里面坐著一個面白無須,面相陰柔的中年男子。
“春娘拜見王公公!”
面白無須的陰柔男子擺手說道:“春娘無需多禮,跟咱家說說,今天接觸了大病痊愈后的齊王殿下,印象如何?”
“天縱奇才!”
李春娘篤定說道:“大病痊愈后的齊王殿下,與之前的齊王相比,簡直脫胎換骨,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王公公伸手指了指滿屋子的聽甕,點頭說道:“咱家監聽了你們的對話,也是對齊王殿下的言行改變大為震驚。”
“咱家來到齊州城打聽到了很多傳言,各種夸贊齊王殿下,什么蒼天垂憐,天降神人,英明神武,還有百姓救世主。”
“不過大病痊愈后的齊王殿下,當真稱得上縱橫捭闔,僅半年時間,就組建一支戰力不俗的親衛軍,將齊郡大小豪族收拾的服服帖帖,已有一方雄主之姿!”
王沐恩是一個公公,出自皇宮大內,是一名大內密探,更是密探李春娘的直線上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