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象宗體內流淌著的氣,是青色的!
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有些近似于異獸體內的淡藍色氣,但要更深,用青色來描述更為貼切。
武圣之上,果然與眾不同。
甚至修煉方法和普通習武之人,都是完全不一樣兩種方式。
可是……
陳三石遍觀天地之間,根本就沒有這股“青玄之氣”,難道不是靠汲取,而是靠自己凝練出來?還是說只有境界到達一定程度后才能發現。
“鐺——”
李千總站于高臺之上,開口道:“選鋒將領請上高臺,于高臺之上指揮部下,不得親自參與其中,兩盞茶時間之后考核開始。”
布陣,自然比的是指揮、統兵的能力,要是事事親為,也不能叫做將軍,而是匹夫。
陳三石登上高臺,注意到地面上有被清理過的痕跡,其中包括血跡,看樣子演習真的有人會死,倒是也能夠理解,如果沒有真正的生死危機,是無法考驗士卒真實戰斗力的,就是不知道會用什么法子。
“吼……”
他耳朵微動,聽到城墻之內傳來的低吼:“原來如此。”
陳三石沖著人群中的許文才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布陣——”
許文才一揮羽扇。
五百余人以最快的速度排列成簡易的四門兜底陣。
“考核正式開始之后,會有一隊咱們自己的騎兵沖出來闖陣,他們可能會傷人,但絕對不會要你們的命,這點你們可以放心。”
李千總高聲道:“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只有一個,那就是維持住陣型。”
不會要命?
未必吧。
這顯然是想通過突然襲擊的方式,來考驗臨陣應變的能力,看看面對戰場上的突發情況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和效果。
不過陳三石對于部下有信心,沒必要壞規矩去提醒。
“這不是涼州衛所的兵吧?”
劉仲顯身為巡撫,協助督師節制三州兵馬,自然能看得出來。
“還真是。”
候公公也有些驚訝:“是哪里的兵?”
同樣在觀眾席的趙總兵回答道:“是鄱陽縣棄城逃出來的潰兵。”
“潰兵?”
劉仲顯忍俊不禁:“陳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能讓陳大人用潰兵呢?”
候公公斜眼看向身后,尖銳的聲音冰冷刺骨:“趙總兵,陳大人可是陛下封賞的將軍,莫不是有人敢針對他,不給他兵馬?”
“候公公,趙某絕對不會做出此事。”
趙總兵回答道:“是陳大人堅持要用他的舊部,很多人都能夠證明,而且二位大人沒必要過于輕視,據說這股子鄉下來的潰兵,被操練得很是不錯。”
“哦?”
候公公饒有興趣地說道:“陳大人這是準備給大家展示他帶兵的本事啊。”
“別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
劉仲顯拭目以待。
孫象宗依舊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
“咚咚咚——”
四周戰鼓敲響。封閉演武場,簡直就像是一個大型斗獸場,伴隨著戰鼓聲,斗獸場的八門同時洞開,每一門各有二十騎入場,徑直朝著四門兜底陣而去。
以汪直為核心的陣法運轉開來,在沒有任何路障的情況下,阻擋著騎兵一次次的沖鋒,陣法絲毫沒有混亂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