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房青云。
“剛才冉軍師專門派人提醒過,他極有可能用劫營的方式來延緩我大軍集結整裝的速度,不論白天晚上都要做好防范!”
“十四爺放心。”
參將郎濟平是為國舅爺之子,年僅二十二,已然是通脈小成境界。
此次南徐出征,可謂是勛貴無數。
他說道:“稍后,我便親自領人出去巡視,虎牢關可能通往我軍大營的方向,全都會嚴防死守,絕對不出現任何意外!等到大軍一到,我等攻破虎牢關,十四爺拿下陳三石和房青云,此一戰后便會揚名天下。”
樊嘉孝感慨道:“大家年紀相差不多,這個陳三石卻是已然列入兵書,本王來之前,皇宮南書房里的子弟們,都已經開始學習四渡洪澤了。本王真是想見識見識這位白袍將軍!”
“報——”
“軍營外一里地,有人前來叫陣!”
樊嘉孝連忙問道:“多少人?”
“一個!”
“什么?”樊嘉孝以為自己聽錯,“一個人?誰?你確定不是來送信的信使,而是來叫陣的?”
“陳三石!”
部下答道:“他自稱是陳三石,要見十四爺你。”
“好!”
樊嘉孝眼神中閃過殺意。
“十四爺,不可!”
郎濟平慌忙將其攔住:“此人詭計多端,怎么可能一個人跑到陣前來送死?依我看十有八九,是調虎離山之計,我率領五百輕騎前往即可,十四爺還是要坐鎮大營,防止他們襲營。”
“嗯。”
樊嘉孝很快冷靜下來:“那你去吧,切記小心。”
“十四爺放心,他一個人而已,還能殺光五百騎不成?最多也就是想辦法把我引進埋伏,我不上當就是了。”
郎濟平說著,匆匆離去。
南徐大寨門外。
陳三石高坐于馬背之上:“南徐賊寇聽著,吾乃懷遠將軍陳三石,率領三萬兵馬,前來據守虎牢,只待永樂府一破,就要南下凌州,絞殺你們十萬烏合之眾!今日來此,是給你們一個招降的機會,如若不識好歹,就只有死路一條!”
“休要聽他胡言亂語!”
郎濟平騎著戰馬匆匆趕到大寨門口:“你就是陳三石?!我道是什么足智多謀之人,原來也只不過是會逞逞口舌之利罷了!你虎牢關不過區區三千人,到你嘴里,就成了三萬!”
“笑話,陳某人有必要給你說假話嗎?”
陳三石冷笑道:“我所料不錯的話,三千這個數字,應該是唐王李恭告知于你們吧?”
郎濟平沉默,算是表示默認。
“你們南徐仔細想想!”
陳三石聲音高昂:“他要是把實話告訴你們,你們還會幫著他打虎牢關嗎?他當然要把我大盛的兵馬數量往少了說,這樣才能騙你們替慶國賣命,不是么?如果陳某人沒猜錯的話,李恭應該還會告訴你們,虎牢關內無大將,是否?”
“廢話!”
郎濟平瞇起眼睛:“若是還有大將,輪得到你來掛帥?!”
“有或沒有,你們不久之后自會知道!”
陳三石說道:“接下來慶國一旦戰事不利,反過來跟我們一起南下進攻你們徐國也說不定!在下說這么多,也是不想讓貴國被慶人蒙在鼓里,你們可要當心了!”
“滿口胡言亂語!”
郎濟平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意:“姓陳的,你以為本將軍在這里跟你廢話這么久是想干什么?下馬受降吧,說不定還能饒你不死!”
“噠噠噠——”
就在話音落下的同時。
兩側的平原之上,響起震天的馬蹄聲,左右各自百余騎朝著中間包夾而來。
“陳三石!”
郎濟平譏諷道:“什么狗屁四渡洪澤,千軍萬馬避白袍,我看今天,怎么離開我大徐軍營,弟兄們,給我上!”
前、左、右。
三個方向。
足足有五百余騎。
這些,是在郎濟平剛剛來的時候就部署好的,談話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把陳三石包圍起來。
就算他再能打,只要被騎兵拖延一時片刻。
身后大營里的弟兄們,很快就會無窮無盡的趕來,淹都能活活把他淹死!
并且,以目前的距離來看,已經不可能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