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南徐,果然都是奸詐之徒!”
只見馬背上的陳三石不慌不忙地罵道:“陳某人好心來勸你們,你們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我,告辭!”
“告辭?只怕是辭不了!”
郎濟平馬鞭一揮,胯下戰馬全速奔向前。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前方的白馬一聲嘶鳴,頃刻之間就化作一道白色的殘影,馬蹄就好像不沾地面,在虛空中飛行一樣,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硬生生在合圍之勢完成之前,逃脫出去,幾個呼吸后就把他們遠遠甩開。
“好快的馬!”
“此馬是異獸!”
郎濟平咬牙切齒。
他頓覺面紅耳赤。
先前說出口的大話都成了笑話。
人家陳三石一個人前來叫陣,是有所依仗的,甚至早就算好自己會暗中調人包圍。
“郎參將,還追嗎?”
另一名參將岳宸問道。
“追個屁!”
郎濟平咬著牙說道:“他這樣做,肯定是有埋伏,追過去豈不是著了他的道!回營!”
“咻——”
“呲——”
銳利的風聲刮來,繼而是鐵甲撞擊的聲音。
一名披甲將士,直接被一支鋒利的三棱穿甲箭射穿心臟,結實的鐵甲就像是紙糊的一樣阻擋不到分毫。
“將軍!”“姓陳的又回來了!”
只見三百步外,才逃出生天的陳三石又折返回來,他舉起手中的鐵胎,也看不見如何動作,只聽到“咻咻咻”的聲音響起,就又是三名騎兵落下馬來。
“欺人太甚!
郎濟平罵道:“早就聽說此人獵戶出身,使得一手好弓箭,三百步外,竟然能有如此威力,看來不光是準頭好,他的箭也是五十石以上的!”
“高境界將領,弓箭有個屁用!”
“老子就不信!”
岳宸說著拔出腰間長刀,一騎當先沖了出去,他親眼看著對方再次張弓搭箭,輕輕一揮長刀,就要把箭矢撥開。
“嗡!”
下一刻。
他只覺得飛到面前的箭矢,好似是一名武者親手砍出來的殺招般,攜帶著磅礴霸道的勁力,直接把長刀震飛出去,緊跟著喉間一陣冰涼,窒息感襲來,頭發暈,眼前陣陣發黑,最終失去意識,睜著雙眼直挺挺地摔落在草地上。
一箭殺參將!
“嘩啦啦——”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五百名騎兵駭然大驚。
“你這箭,能攜帶勁力?!”
郎濟平難以置信。
他從未有聽說過,世界上還有這般神兵利器。
“咻咻咻——”
箭矢再次接踵而至。
陳三石就坐在千尋身上,兩邊掛著七八個箭囊,手中的弓弦“嗡嗡”作響,幾乎像是樂器一樣,只不過每個音符響起都是一條性命。
“馬弓手愣著做什么,還擊,還擊啊!”
躲在人群當中的郎濟平放聲大喊:“其余人,給我頂上去,他就一個人,還能把你們全都射死光不成,給我上,誰要是能殺,不,誰要是能留住他,賞千金,連進三級!”
在重賞之下。
騎兵們鼓起勇氣,操控著戰馬朝著前方的白馬沖了過去。
然而……
這名年輕將領拉弓射箭的速度之快,還是超乎眾人的想象,基本上每次眨眼,都至少有兩名弟兄落下馬來。
黑壓壓的一片騎兵,等沖到面前之后,已經死傷眾多,變得稀稀疏疏連陣型都難以維持。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陳三石再次后撤,輕而易舉的地拉開距離。
至于南徐的馬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