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都在午夜子時之后。
據悉。
劈月山莊并非沒有警戒,相反他們自從兩年前就安排有縝密的巡邏,一天十二個時辰,從不間斷,偏偏就是沒有任何發現,該死的人還是死,起不到任何效果。
“就在昨天夜里。”
柳榮泉說道:“二少爺也遭難,就在前面。”
“旁邊就是溫莊主的住處?”
陳三石站在屋頂上觀察著地勢。
“沒錯。”
柳榮泉說道:“為防止意外發生,莊主就住在隔壁院子里。”
“這也太近了些。”
陳三石看著兩座院子相距不過百步遠。
對于武圣來說,基本上等于住在一起,有任何動靜都應該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才對。
偏偏,兒子死在身邊都一無所知。
也難怪溫植會發瘋。
“走。”
“去通天劍宗。”
“……”
很快。
陳三石就領著人來到下一個宗門。
數日下來。
他基本上涼州城內外,大大小小的幾十個宗門都摸個遍,得到的情況幾乎相同。
整件事情的詭譎程度。
就像是這些宗門子弟的死,并非他人所為,而是自己自盡一樣。
“這事確實古怪。”
夏琮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巫神教主過來,也未必能夠全然無聲無息吧?而且就咱們查的這兩日,還在接連不斷地死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既然整件事情,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陳三石也就不再按照常理去思考。
結合上慈云觀的所見,他心中已然有了大概的猜測。
“呵,也算是他們自己的報應。”
“夏琮,你去找呂將軍一趟,不要聲張,就說……”
……
是夜。
劈月山莊。
溫植共有五名子女。
其中三個天賦都不錯。
長子溫秋實,死。
次子溫不華,死。
如今,只剩下最后的小女兒溫成芮為武圣之體,也是劈月山莊僅存的獨苗傳人,其余一子一女,資質過差,都不修煉武道。
“小姐!”
“您快回去吧!”
“是啊,搜山的事情交給我們!”
“你要是再出意外,莊主就真的要瘋了!”
“……”
在一眾人的勸說下。
身穿白衣,酷似儒生打扮,腰間挎著雙刀的年輕女子才最終答應。
她回到院子后。
外面立即就有數十名弟子團團圍住作為安保。
“吱呀~”
溫成芮輕輕推開臥房門。
她一個習武之人的房間里,卻掛滿各式各樣的水墨畫,桌案之上更是有上好的文書四寶,以及種類齊全的書冊。
大盛朝女子不能參加科舉,書讀的再好,也只能當成愛好。
溫成芮拿出火折子,點亮蠟燭。
房間內亮起微弱的火光。
溫成芮輕輕把蠟燭放在桌案邊,纖手剛要去拿毛筆,余光猛地注意到在房間的角落中,藏著一道陌生的身影,她身子微微一僵,裝作沒有發現異常,手卻是悄悄摸向腰間佩刀,嘴巴更是張開就要喊人。
也就在此時。
她注意到,那道同樣穿著白袍的身影將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噤聲。
“你?”
溫成芮的黛眉微微蹙起:“陳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