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
……
督師府。
“這可如何是好啊!”
孫不器在院子里來回踱步。
誰能想到。
一場好端端的北伐,變成這個樣子。
“這次,就連爹也被困住了!”
孫不器說道:“全都要靠大師兄和三石了嗎,可是我聽說三石沒有去幽州,而是跑到漠北,該不會出什么事吧?那我姐豈不是還沒成婚,就要守寡?”
“少爺,你再胡說八道,我可要替老爺教訓你了!”
管家擼起袖子作勢要打。
他說是管家,其實也是最早跟著孫象宗的弟兄。
孫璃坐在房間內,透過窗戶望著天空上的紅云,臉頰連帶著瞳孔都映照成腥紅顏色,以至于看不清楚真實的神情。
“二娘親,天上的云兒,怎么變成紅的了?
陳云溪躲在女子身邊:“外面都說,有妖怪要吃掉我們。”
“溪溪別怕。”
孫璃攥著丫頭的小手:“你爹爹肯定會接我們走的。誒,你剛剛叫我什么?”
“二娘親啊。”
陳云溪認真地說道。
……
長城。
“怎么樣?!”
“信都送出去了嗎?”
“殿下,都送出去了!也已經告訴他們,瑪瑙河一帶如今重兵圍困,無論如何都去不得。”
“希望陳三石能及時醒悟過來吧。”
曹煥踱步個不停,實在是累得慌后才坐下:“調頭回去,還來得及參與幽州的戰事,否則的話,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差不多。”
程位撥弄算盤,精細地計算著路程時間:“呂將軍差不多已經趕到幽州,陳將軍原路返回的話,也就耽誤二十天左右的路程,沒什么問題。”
“嗯,那就……”
“報!”
一匹快馬來到營帳前。
“王爺,不好了!”
“陳將軍回信!”
“他們非但沒有回頭,反而加速過河,說是要背水一戰,砍下宇文景溫的腦袋讓神鷹帶回來給殿下!”
“什么?本王不是已經告訴過他,蠻族大軍在向瑪瑙河聚攏嗎?背水一戰,豈不是荒謬?”
曹煥本就由于對方的抗命而心生不滿,再三勸說無果后,更是怒意涌上心頭,他指著輿圖之上的瑪瑙河:“此河寬闊,一旦過河就再也沒有退路,本王只是想救他,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再怎么說到底。
陳三石也是大盛朝的寶貴“財富”之一。
曹煥是舍不得讓他死的。
有時候發火。
更多的是一種擔心損失。
“背水一戰……”
趙無極嘀咕道:“從以往的情況來看,陳大人在戰場上,最喜歡積攢大勢,我倒是能明白他的想法,只是這回情況不同。
“背靠瑪瑙,相當于困獸之斗,理論上對于士氣,有短暫的激發作用,可對面畢竟有武圣,一旦戰局出現任何不利的情況,瑪瑙河的作用,就會從提升士氣,變成壓垮將士們的最后一根稻草,因為他們知道連逃都沒地方逃,只會徹底崩潰,直接投敵也是有可能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
這句話聽起來容易,但實際上的困難,只有真正領兵打過仗的將軍們才知道,難如登天!
因為當一群人在面對絕境的時候,比起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斗意志,更有可能……嚇尿!
虎牢關一戰,就是最好的印證。
“俗話說,‘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一名老將說道:“既然真的攔不住,就隨他去吧。”
“是啊。”
曹煥放下信箋,哀嘆一聲:“只希望呂將軍,不要讓我等失望啊。”
……
幽州。
一路長途跋涉之后。
呂籍終于率部抵達幽州。
放眼望去,數千里的長城之中,出現一道巨大的缺口,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龍蟒巨蛇,被另外的猛獸從中間硬生生啃斷。
也就在這斷口處,有著數千留守的蠻族將士
“老大!”
聶遠追上來:“摸清楚了,前方有五千蠻族兵馬,其余有五萬在鯉城府,十萬大軍則是在朱陀關附近安營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