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辛苦公公安排了。”
陳三石領命。
見到他如此配合,候保不禁松了口氣,他也不想和此人起什么矛盾,可謂是皆大歡喜。
太監走后。
陳三石“最后”一次巡視洪澤營。
“大人,你真要走?!”
趙康等人紛紛湊過來:“這次,你不能把我們也帶走?”
陳三石沒有否認,但在他們看來,便是默認。
“其實,弟兄們也不必如此難過。”
楚仕雄接過話來,說道:“督師進京以后直入內閣,是高升,北涼雖大,但終究也不過是邊境偏僻之地,這對于大人來說,是好事才對。”
“是啊。”
蕭諍感慨道:“咱們大人,如今可謂是位極人臣,理應慶賀。”
“再說了。”
孟鼎新說道:“大人還是督師,將來如果需要,他還是會回來領著咱們上陣殺敵的。”
“大人走了……”
趙康困惑地說道:“以后洪澤營誰來管?”
“許先生。”
楚仕雄顯然是早就接到通知,他抬手指著演武場另一端:“這不,來了。”
只見。
演武場另一端。
在一群侍衛的簇擁下,一輛四輪車徐徐駛來,上面坐著一名羽扇綸巾之人,不是許文才,還能有誰。
“他?!”
趙康等人,頓覺像是吃到蒼蠅一樣惡心。
“怎么是這個狼心狗肺的!”
“……”
遙想當初,大家也算是過命的交情。這廝忽然得到朝廷重用,本來是好事。
可……
這廝當天晚上就來了一場“切割”酒宴,和他們劃清界限!
簡直是把“小人得志”這四個字,詮釋得再通俗易懂不過。
許文才就這么坐在四輪車上,一直來到中軍大帳前,才派頭十足地起身,敷衍地抱拳一禮,開口道:“陳大人,辛苦你把軍伍卷宗等整理一下,然后交付與我,從今天開始,洪澤營就歸在我的帳下。”
“好,我待會兒就讓人給你拿過去。”
陳三石淡淡道:“那我就告辭了。”
“懶漢!受死——”
也就在此時。
陣陣勁力突然爆發開來。
只見朱仝不知何時騰空而起,舉著雙錘就要上去教訓此人。
“鏗——”
幸虧兩名侍衛眼疾手快,慌忙拔刀格擋,然后很快就被人制服住。
“陳大人!”
許文才驚慌失措,瞪著眼睛說道:“你、你手底下的人是不是有些過于目無法紀了?!許某人好歹也是朝廷冊封的武鄉侯,更是洪澤營的新任鎮營主將!陳大人,我問你,襲殺上官,該當何罪?!”
“又是你!”
楚仕雄大怒道:“那廖方先強搶民女在先也就罷了,今日你想做什么?!”
“朱仝!”
陳三石在趙康等人做出反應之下,做下定奪:“你死不悔改,來人,把他給我押下去,秋后問斬!”
秋后問斬!
這次。
是實打實的下了殺令。
眼看著大人似乎真有些生氣,趙康等人也不敢違逆,只能親手把朱仝押了下去。
“許文才,你不得好死!”
朱仝破口大罵。
鄱陽的弟兄們,也都眼神帶著怒意。
楚仕雄等人說得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