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洪澤營將士喊聲震天動地,就這么輕裝便衣地朝著城池沖殺而去。
陳三石自儲物袋中召喚出白鵠馬,一騎當先,僅僅幾個呼吸之后,就距離城墻之下不到一里地,他的手中驟然出現一張金色大弓,對準城墻上方,緩緩拉開弓弦。
“是陳三石!”
空中。
那名趙姓修士見到過白袍的畫像,認出來人之后,不禁駭然大驚,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人既沒有在麒麟山,也沒有在云州的主戰場,而是領著幾千人翻山越嶺來到此地。
“嗡——”
弓弦響起。
一只朱雀浴火而出,震動雙翼,疏忽而至,幾乎是頃刻間就將趙姓修士吞沒其中燃燒為灰燼。
金弓銀彈再次拉動。
這一次。
火行真力和銀彈融合之后化作一頭玄武,目標便是城墻之上的徐福。
“快走!”
徐福目眥欲裂,手中悄然出現一把金光飛刀,咆哮著迎了上去,然而同樣如同紙糊一般,在與之接觸的瞬間飛刀就失去控制,而后身體在玄武鎮壓之下崩裂開來,化作一灘肉泥。
“兄長!!!”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以至于徐壽難以接受,只覺得仿佛一場噩夢。
不等他做出下一步反應,陳三石卻是已然飛上城墻,銀光閃爍,一槍戳穿對方的心臟,將其尸體高高挑起,然后又在火行真力的灼熱下由內而外化作焦尸。
三名守城修士死后。
剩下的普通士卒哪里是敵手?
很快,洪澤營將士們就闖入城內,守軍死一半跑一半,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整座洪都府,甚至沒有任何傷亡。
入城之后,陳三石立即領著弟兄們闖到軍營里面,穿戴上嶄新的鎧甲,重新配備上兵器,再從馬場里挑選戰馬。
洪都府本來就是中轉之地,輜重種類齊全,數量雖然不多,但也足夠洪澤營的七千人使用。
而且朝廷和北涼軍本來就是一家,就連甲胄和制式兵器都一模一樣,都不需要適應,拿起來就能用,以最快的速度接手城內的防務,把洪都府牢牢控制住。
但同時,也有一個預料之中的壞消息。
那就是糧草不足。
洪都府里的守軍本就少,又是中轉之地,并不會儲存大量的糧食。
“大帥。”
清點過后,馮庸過來匯報道:“糧草只夠維持八十天。”
“我們沒有糧食,他們也沒有!”
陳三石眺望著春秋府的方向:“八十天后,那就一起餓著。”
大計已成!
如今。
只需要堅守。
等到許文才南下趕來,就能全殲春秋府二十萬大軍。
他一面安排軍務,一面命令手下出城去田地當中鏟除靈禾。
城里城外的百姓,一開始聽聞城池突然遭到敵軍攻占,起初引起不小的騷動,都擔心遭到屠城泄憤,躲地窖的躲地窖,藏糧食的藏糧食。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對勁。
因為一匹匹戰馬來到田間之后,既沒有掠奪糧食,也沒有燒殺屠戮,而是在田間地頭鏟除靈禾,困擾他們多年的毒草,在短短的半日之內,就全部一掃而空。
“這、這是咋回事?!”
村子里,不少人開始打聽情況。
“不是說有叛軍打過來,府城都被占了嗎?”
“什么叛軍?那是北涼王!”
“哪個北涼王?”
有“見多識廣”的人告知道。
“還能是誰,白袍陳三石啊!”
“你們還不知道嗎?京城長安才是叛賊!”
“晉王才是朝廷正統,北涼王就是響應晉王起兵‘清君側’的!”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