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語氣中頗含怨氣:“要不是他浪費大量資源,咱們的八師弟說不定也能結丹成功,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其身死道消。”
“行了,都散了吧。”
玄誠道人結束話題:“最近這段時間務必多加防備,據我所知,懷慶直入元嬰中期的事情傳出去以后,已經有不少人蠢蠢欲動了。”
……
云霄之上。
飛舟內,泰山君的加入,帶來滔天酒氣。
他拎著酒葫蘆,跟幾名女弟子有說有笑,大部分人也都對其維持著尊敬。
畢竟穆初泰雖然現在是煉氣,但曾經是天水第一天驕也是貨真價實的。
像是他這般人物,若是能夠出言指點幾句,晚輩都是能夠受益匪淺的。
因此,即便是心里再瞧不起,背地里再罵龜山君,面上也沒人愿意得罪對方。
“來來來,幾位小丫頭!”
穆初泰提著平平無奇的制式飛劍:“今天我心情好,準備傳你們一套御劍口訣。
“天殺君知道嗎?
“當年他追著我切磋,就是想要偷學我的這套劍法!
“……”
陳三石注意到,對方在演示法決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地撇向女瞎子,似乎想借此吸引其注意力。
只是從頭至尾,女瞎子都好似冰雕般拄劍立于船頭,連看都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于是乎,泰山君便沒了“教導后輩”的興致。
“一群蠢貨!
“給你們足足演示了兩遍,還沒記住嗎?!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滾滾滾!不教了,自己滾下去琢磨去,真特娘的掃興!
“……”
明明前一刻還頗為和藹的泰山君,突然之間又開始暴躁地罵人。
對此,眾多弟子毫不意外,早就習以為常。
事實上,往前數些年頭,他們許多人還經常拿著好酒好肉登門拜訪泰山君求學。
只是由于鮮少有人有所收獲,慢慢地也就沒人愿意再去與之接觸。
今日白得一套劍訣,已然是意外之喜。
眾人紛紛提著飛劍,到另一端的甲板琢磨去了。
船頭這邊,只剩下陳三石、姜汐月和泰山君三人。
“姜丫頭。”
泰山君收起酒葫蘆,湊到女瞎子的身邊:“你還記得我嗎?”
女瞎子面朝云霄,置若罔聞。
“我和你師父是多年的好友故交,你小時候我還教過你練劍呢!”
穆初泰喋喋不休地說道:“論起來,我也算是你半個師父!
“怎么樣,用不用我指點指點你?”
“……”
看到這里,陳三石算是明白。
剛才這一出,哪里是泰山君善心大發想要教導后輩,而是單純想教導女瞎子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