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著我長大,教我讀書寫字,帶我種花、為我煮茶。
我們情深意篤,難分難舍。
當初如果不是進京替嫁,我會一直和他在一起。”
她的聲音甜甜膩膩的,嬌氣又含情。
幾句話竟說的兩個男人心里都是別有感觸。
沈巖見她數次,阮江月都是冷言冷語,或者嘲諷嗤笑。
哪怕她的樣貌嬌美,沈巖都只覺得這個女人攻擊力十足,不是省油的燈。
每一次對上阮江月,沈巖幾乎是下意識地束起防備、也隨時準備進攻。
他怎么都沒想到,阮江月竟有如此嬌媚模樣。
竟還是對著另外一個男人,她的——情郎!
一瞬間,沈巖只覺得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怒火沖天而起。
而被阮江月抱著手臂,稱作情郎的阮星瀾,則被阮江月那嬌柔含情的一眼,看的腦中轟鳴了一下。
嗡的一聲響。
他的心頭好似也有些酥酥麻麻。
像是一塊酥脆的糕點,明明只是被人輕輕一碰,卻掉下許多細碎粉渣來,落在心田之中有幾分莫名的癢意。
阮星瀾不禁唇瓣輕抿,有些許的不太自在。
這感觸奇奇怪怪的。
阮江月下頜微抬又說道:“你有心上人白若雪,我也有情郎,我們本就是被硬湊在一起的。”
“我要你休我你不休,我要你和離你也不離。”
“現在好了,我把情郎光明正大的帶到你面前來,你戴上了綠帽子,你高興了?”
沈巖氣的渾身發抖,頭頂都像是要燒起火來。
他越是這樣,阮江月就越是得意,“你們不是最在意名聲的嗎?現在這些事情傳出去,你們怎么圓,嗯?”
“我還挺好奇的,不然你現在就和我先說說,解解惑?”
“還是……你們打算給我定個什么罪?私通吧!你們原來就是那么設計的!只是現在私通對象變了。”
“定了私通罪以后要怎么處置呢?”
“休妻?你們舍不得!和離?你們也不愿意!你們還想吸我的血過一輩子呢。”
“看來你們只能使出些什么陰狠手段,讓我死在你們沈家了,這樣死也成了你們家的鬼。”
“我的那些私產,我威北將軍女兒的身份,都還在你們沈家,你們可以持續地用下去,嗯,那樣你們就滿意了!”
“好了!”阮星瀾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見好就收。
名聲之事,女子受損永遠比男子更重。
他實在不愿看她這樣自我傷殘來對抗沈巖。
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三千的法子差極了。
不是說收效差,而是對她本身來說差極了。
阮星瀾知道阮江月現在有些醉了。
為防她醉氣上頭不想收斂,阮星瀾還輕拍了她的手背一下,抓住阮江月的手腕,將她推到自己身后。
阮江月被這樣一晃,頭腦暈眩,茫茫然間“嗯?”了一聲,就聽到阮星瀾清冷利落的聲音。
“她喝醉了,我并非他的情郎,而是她的兄長。”
暴怒之中的沈巖脫口:“兄長?她沒有哥哥!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實報上名來!”
“她有。”
阮星瀾鎮定地說道:“我是朝廷親封宣威將軍,威北將軍阮萬鈞的義子,也便是她的義兄,是她哥哥。”
話音落下,阮星瀾拿出了北境宣威將軍的將軍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