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賬目也知道沈府現在拿不出那么多銀錢來。
可阮江月有圣旨,有阮星瀾撐腰,還捏著他的把柄以及許多沈府的腌臜瑣事,就像個瘟神一樣。
這種瘟神,如果現在不立即送走,將會把沈家徹底掀翻。
沈長青當機立斷,招呼各房往后頭去商議。
幾房走的踉踉蹌蹌東倒西歪。
白若雪站在最邊角的位置,臉上青白交錯很是難看。
沈巖走在最后,猶豫片刻后到白若雪面前來,“雪兒……”
“大公子。”
沈長青身邊長隨過來,低著頭說:“將軍請你馬上過去。”
沈巖只好用力地握了握白若雪的手,低聲快速地說了句“你先回去,我完了找你”便快步離開了。
但沈巖離開,白若雪正要走的時候,阮江月輕輕出聲:“我上次說的話,白姑娘可追究過嗎?
太子妃如今不在京中,你沒機會看到她的樣子。
但可以找畫像瞧一瞧啊。”
阮江月笑瞇瞇地盯著白若雪,“不想找畫像也可以看看我這張臉,我是太子妃的親妹妹,我們姐妹很像。
你看看我,有沒有覺得我們有幾分相似?”
白若雪陰沉著一張臉,死死地盯著阮江月。
阮江月勾唇,“沈巖是不是說他從不喜歡我姐姐,也不記得我姐姐長什么樣了?他在騙你——
他當初為了博我姐姐美人一笑,做過多少年少沖動之事。
你只要能撬開他身邊仆人的嘴就全都能知道。”
“阮江月!”
白若雪冷冷開口,字字如冰珠:“你對我說這些干什么?想挑撥我和沈郎的感情?
和離是你要和離的。
現在你得償所愿了,又來挑撥我們作甚?
你當真對沈郎無意嗎?
我怎么覺得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你自己得不到沈郎的喜歡,你便不要我得到。
看我得到你就全身不自在,你就是要看我和沈郎鬧翻了,讓我們痛苦,你便能站在一旁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和沈郎情比金堅,我們的感情你不會明白。
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阮江月眼底劃過一抹譏誚:“情比金堅?什么時候無媒茍合,寡廉鮮恥也能叫做情比金堅了。
你們這種感情我的確不明白。”
白若雪大怒:“你——”
“是了,你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當然不在乎什么名分貞潔的,你灑脫嘛,對不對?”
阮江月站起身來,慢慢走近白若雪的面前。
她比白若雪高半個頭,靠近了要稍稍低頭才對上白若雪的眼睛。
阮江月低聲問:“你在長豐谷冒充別人,沈巖應該還不知道吧?
你們啊,一個只盯著一張臉,找替身來喜歡,一個呢,不相信自己是替身,背地里還冒充人家的救命恩人。
你們兩個,相互坑騙隱瞞,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白若雪臉色大變,低叱道:“瘋言瘋語,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告訴你,別妄想拆散我們!”
話落,她轉身離開沈府。
走的又快又急,走出了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