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回到府上,便收到霍家那邊傳遞的密信,立即前來此處阻攔,卻不想來了好似也沒什么可做的?
不過既然來了,總要露露面。
陳玄瑾扶著侍從的手跳下馬車,往前走去。
“晉陽王殿下到!”侍從高喊一聲。
禁軍立即如先前一般讓出一條道路來。
陳玄瑾一身錦衣,緩緩走到肅王府門前來,“這里如此劍拔弩張,鬧什么?”
阮江月有些意外他的到來。
不過想到他和霍家是一條船上的,算是自己人了。
她便主動開口:“晉陽王殿下可是從宮中來?那不知永安王殿下與陛下商議肅王府之事,進度如何了?”
陳玄瑾挑了挑眉,怎會沒聽到這句話中提點之意。
他頷首道:“本王是從宮中出來的,路過瞧見這里亮著火把,就來瞧瞧……永安王殿下和陛下正在商議,應該很快會有結果。”
那些禁軍立即又信了許多。
陳玄瑾皺眉看向那統領:“周統領?所以這到底怎么回事?”
周統領趕緊翻身下馬,“回王爺,我等奉皇后懿旨前來的……現在正在等候陛下的圣旨。”
“哦,這樣。”
陳玄瑾笑了笑:“皇后娘娘的懿旨竟然能使喚得了禁軍了?禁軍不都是直屬于父皇調派的嗎?稀奇。”
周統領臉色微僵,再沒吭聲。
肅王府門前一條長街。
陳玄瑾是從左手邊來的,此時那黑漆漆的右手邊盡頭,阮萬鈞提韁而立,遙遙觀望片刻,“看來穩住了。”
李沖和李云澤跟在他身后,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那我不必過去了。”
阮萬鈞扯韁掉頭,正當李沖好奇地想問他要去何處,是否回府的時候,阮萬鈞道:“進宮吧!”
……
皇宮龍熙殿
“陛下輸了。”霍聽潮將黑子落在棋盤上,圍堵之勢,吞掉了一大片的白子,白子徹底兵敗如山倒。
南陳帝長嘆一聲,“又輸了。哎,十多年過去了,朕的棋藝還是不如你,你說你也不知道讓讓朕的。
起碼讓朕贏一局也好啊。”
霍聽潮淡笑:“陛下不是說,不要讓你的嗎?”
南陳帝哈哈大笑。
他是說過這個話。
別人和他下棋讓他一二,說點恭維的話,他能勉強笑兩下吧,但眼前這年青人……他素來知道他的本事。
霍聽潮七歲時,棋藝就在他之上了。
他又是個懶怠的性子,這些年從不精研棋道,輸的一瀉千里才是正常。
看著棋盤,南陳帝忽然感慨:“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初朕是父皇最小的兒子,出生的時候父皇年事已高。
朕的哥哥們都已經各有本事,能變著花樣討父皇的歡喜,朕的母妃身份不高,朕又比不上哥哥們聰慧。
所以父皇都不太記得朕,朕在這宮中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
母后病故之后,朕的日子就難過了。
有一次被刁奴欺辱,虧得皇姐路過,將朕救下……皇姐處置了那些刁奴,問清朕的身份,從此在宮中庇護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