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桌上擺著飯菜,霍聽潮朝阮江月看過去,“你沒有吃晚飯嗎?”
“在肅王府外吃了一點,吃的不多,念著你在宮中怕是也吃不好,我回來后勞煩岱伯準備了一些。”
阮江月拉著他衣袖,“我們邊吃邊說吧。”
“也好。”
霍聽潮頷首,與阮江月一起入座,主動說起宮中情形。
阮江月聽著有些意外:“父親入宮了?”
“嗯,想來是到肅王府附近,看到你穩住局面所以沒出現,直接入宮給陛下施壓……他如今在朝中分量極重。
親自向陛下陳情施壓,我又在旁說了幾句,陛下這回不至于無動于衷了。”
“應該是,對了那個匣子……婉姝郡主手中的,我拿了來,禁軍退走后我也沒給她,我怕出問題。”
霍聽潮順著阮江月的指示,看到他常用的書案上擺放著一個木匣子。
阮江月又說:“上頭有個鎖,不好開,等會兒你看看……對了,肅王府的屈管事送婉姝郡主的小女兒走地道離府避難。
現在屈管事把人瞧瞧帶回霍宅了,這樣也好,免得那小姑娘被皇后的人拿住。
婉姝郡主投鼠忌器,不敢去告御狀。”
霍聽潮笑道:“你說的對,這樣的確周全些,快吃吧。”
她為阮江月盛了湯。
阮江月自來吃東西不愛湯水,都是吃干的多點。
但自從認識霍聽潮后,被霍聽潮隨時照看習慣了,不愿駁了他好意,時間長了倒是也習慣喝湯。
兩人一頓飯的功夫交換了信息。
飯后霍聽潮又去看那匣子,“的確是特制的鎖,沒有專門的鑰匙開不了。”
“李云澤也這么說,鑰匙應該在婉姝郡主手中,但我拿到箱子的時候情況緊急,沒顧上鑰匙。
后來禁軍雖然受到圣旨,沒有抄家,卻也沒有徹底退走。
我再進肅王府不易,所以就先回來了。”
“嗯。”
霍聽潮點點頭,將那鎖上下左右翻看了一會兒,從頭上拔下玉簪,簪頭放入鎖孔里面活動。
阮江月微愕:“你會開鎖嗎?”
“會一點,不甚精通。”
霍聽潮說著,一邊活動玉簪,一邊側耳細聽。
阮江月游歷江湖,曾聽到有厲害的鎖匠可以靠聽聲辨位,弄清楚鎖中構造,然后憑空造出一把鑰匙將鎖打開。
霍聽潮,不會也有這個本事吧?
就在她驚愕之時,霍聽潮轉往一旁角落,從抽屜中拿出一根比簪子還細的銅絲,重新放進鎖孔之中。
阮江月只聽得“咔咔”幾下,那鎖頭就被彈開了。
阮江月瞪大眼睛看著他。
霍聽潮笑道:“我以內氣注入銅絲之中,讓它走固定方位,填滿鎖孔,也便能勉強算個鑰匙了。”
“這樣厲害。”
阮江月崇拜的不得了,滿眼都放了光。
她走近,手搭在那木匣子上,要一下揭開,又冷靜了幾分,謹慎道:“小心點兒,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什么機會,毒物的。”
雖然她已經搖晃過匣子,感覺里頭不會有太復雜的東西。
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總不會錯。
霍聽潮也點點頭,一面戒備著,一面將那匣子打開。
啪嗒一聲,一切正常,沒有什么危險。
兩人探身向前,匣子里面有許多密信,以及兩本賬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