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王皺眉:“殷家干的吧。”
“是,誰都知道是殷家干的,但沒有證據,所以我來找你。”
晉陽王問:“讓我幫忙找證據?”
“不是,讓你幫忙造證據。”
晉陽王錯愕。
阮江月冷靜道:“他們既然動手,那必定做的很干凈,水火無情,一定將周圍的痕跡都燒的干干凈凈。
想要在現場找到確鑿的證據難如登天。
但確鑿的證據,我們也可以自己造出來,讓他們難以辯駁。
現在永安王殿下已經集結朝臣入宮,今早將會在早朝上與殷家發難。殷家所犯之事數不勝數。
而肅王府幾百口人命,只要確定是殷家所為,那么他們必定罪加一等。”
晉陽王笑了:“你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阮江月,這么不擇手段的事情,也只有你能想的出來。”
“錯,這不是不擇手段,是變通。”
阮江月轉身往外:“快些準備吧,天亮之前準備好,我相信你可以。”
畢竟這些年,晉陽王陳玄瑾沒少干扯殷家和皇后后腿的事情,太子也是在他手上吃過虧的。
這么個有手段的人,他本身就不是良善性子。
也難怪會被霍老爺子選中。
那如今做這種事情,他當然是得心應手的,至少比岱伯那初入京城的人,要更加的熟練。
“行。”
晉陽王笑聲悠揚,“就沖你這句相信我,我馬上就辦。”
那語氣里含著幾分微妙的調侃。
阮江月只當沒聽到。
晉陽王很快更衣,將造證據的事情交代給那中年男子,而后又招呼阮江月和他一起用早飯。
阮江月現在可沒有用早飯的心情。
她告辭離開,回了阮家一趟,除去開門人外,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到自己的院子內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裳。
出府的時候,她問過那守門人:“父親可離開了嗎?”
“半個時辰前有人來送信,而后侯爺就進宮了。”
阮江月點了點頭.
她暗暗思忖父親這個時候進宮定是要一起討伐殷家,方才在霍宅的時候銀紅稟報,說起靖安侯,她還以為銀紅說岔了。
原來是真的。
父親是什么時候和霍聽潮聯合起來的?
父親和殷家可算是姻親了,他是太子的岳父,等于是皇后那條船上的人,現在卻要對付殷家了?
不過以父親素來的性子說,這才是正常反應吧。
阮江月胡思亂想著,翻身上馬,直奔宮門而去。
晉陽王府和阮府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而皇宮在正南。
阮江月往來一圈,換完衣裳到宮門口的時候,天邊灰蒙蒙,再過不了多會兒,應該就要天亮了。
晉陽王府的馬車停在宮門前,陳玄瑾掀起車簾朝阮江月看一眼,笑瞇瞇地說:“等你好一會兒了,你怎么才來?
哦,去換衣裳了,這么以整理的確精氣神百倍。”
方才阮江月衣著隨意,發髻也松散,像是從床上爬起來就直接跑去見他。
那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呢。
“怎么樣了?”
阮江月自是不會理會他的廢話,直接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