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開口,其余人也沒有一個會主動開口。
魯國公倒是想說什么,被晉陽王給拉住了,還搖了搖頭提點他閉嘴,老頭子雖心有不甘,卻也悻悻住口。
這一場破宮門、破殿門后的針鋒相對,終于暫時落下帷幕。
南陳帝一聲散朝,所有人陸續告辭離開。
到宮門口時,阮萬鈞看向阮江月:“你的傷勢真的沒事?”
“沒事。”
阮江月搖搖頭,“當時只有一點點燙傷,沒什么大礙。”
阮萬鈞便點點頭安了心。
他先前聽到阮江月受傷在霍府修養,還以為多少是有些傷勢的,便也任她在那邊,還派人送了藥。
今日看來一點傷沒受,借機留在霍府罷了。
此事阮萬鈞無甚多的想法,她自己高興就好。
他轉身與霍聽潮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要后續溝通也不是現在。
霍聽潮也招呼阮江月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走遠后,陳玄瑾唇角扯了扯,自行上車也離開了。
……
霍府馬車上,阮江月臉色極其難看,氣憤不已:“鬧了這么大的一場,最后太師和皇后都是關在自己的地方思過。
說什么查完問罪,就怕到時候和以前一樣,不會問罪,而是只辦下面蝦兵蟹將,不會動他們吧?
我看,如果不是殷顯迷迷糊糊說了些咒罵昏君的話,他都未見得真的動殷家!”
“嗯。”
霍聽潮容色淡然,拎起小幾上的茶壺給阮江月沏了一杯遞過去,“殷家和皇后在他身邊多年,插手朝政、宮務等。
他早已經習慣了,心里不是不清楚殷家罪大惡極,但卻下意識地依賴殷家與皇后,所以不想大動干戈。”
“這種依賴害朝堂、害百姓,他可是帝王,怎能——”
阮江月緊緊抿唇,片刻后她忽然盯著霍聽潮,眼神灼灼地脫口而出:“不然,奪了這帝位,你來做好了。”
話一出口,她心中振奮,只覺這是最好的辦法,立即便湊近霍聽潮面前。
“你是永安王,永安王向來都是眾望所歸,如今霍家也有實力支持你一爭,到時候你再上位,就可以自己做主。
也省的他什么都做不了還在那里占著位置,幫殷家說話!”
霍聽潮輕輕一笑:“大膽,竟想謀反?”
“我說真心的呀!”
阮江月眉頭緊皺,又湊近了幾分,“而且這怎么能叫謀反?這叫撥亂反正好嗎,當初先帝原本是要讓你母親鎮國公主做太女的。
如果不是她云游,她是南陳女帝,你一樣是要繼承皇位的。
你文武雙全,德才兼備,又是眾望所歸,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是么?”
霍聽潮捏了捏阮江月的下巴,阮江月還要說什么的時候,他端起先前沏好的茶,喂到了阮江月的唇邊。
阮江月話沒說出來,直接喝了滿口香茶。
她瞪大眼,把香茶咽下去,氣鼓鼓地皺眉看著他,“我在與你說認真的,你怎么還和我逗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