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說句話,我怎么就嫁給你這個xxx。”
一連串機關槍式的話,影院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聽過這些話。
而王寶寶的沉默,更讓人顯得壓抑。
當然,這種情況實際上只有電影前半段。
到了電影最后,曲橫的形象會發生反轉。
大甜甜突然問了一句:“對了,我記得你一開始要給張杰起名叫高小琴來著,怎么后續變了?”
周墨搖搖頭,沒有解釋。
高小琴,自然就是前世《人民的名義》里山水集團的董事長。
而高小琴上的大風廠案件,實際上就是以曲某母親張某的事情為原型進行的改變。
周墨一開始寫《我的歌聲里》的劇本時,有過干脆就把高小琴和大風廠的時間給搬過來,直接進行拍攝。
但思考之后,放棄了這個決定。
《名義》里高小琴違反犯罪,害的整個大風廠工人無處可去,但同時在劇情上高小琴也很慘,被玷污,流產多次,這些經歷無疑給高小琴增添了幾分悲劇,和惹人同情的色彩。
而曲某的母親張杰,那可才是一路順風順水,官職一露高歌猛進,權力與日俱增。
把高小琴的事情安插在張某的身上,實際上就是再給她洗白。
周墨才沒興趣給這種人做藝術漂白。
惡,就是惡。
貪,就是貪。
哪有那么多的過去。
屏幕上的劇情還在推演。
時間很快來到九十年代。
張杰所在的城市,發生了一件令無數人記憶永存的事情。
大下岡。
無數家庭,無數百姓在這個潮流中失去了一切。
錢財,尊嚴,甚至是生命。
在這個過程中,另一對夫妻上場了,由段奕洪飾演的郝幸和由覃卓實驗的甄福夫妻倆,同樣在這個過程中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根基。
驚訝,茫然,以及對未來的恐懼交織在一起,瞬間就可能對一個人造成巨大的打擊,他們面臨的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但無論如何,生活總是要持續下去。
為了生活,夫妻兩人想盡一切辦法增加收入。
從一開始的無本買賣,家里的收入雖然下降,但還夠使用。
可是很快,隨著失業的人越來越多,買賣就做不下去了,夫妻兩人開始找地方做工。
跑運輸,做小工,一個月只有四五百塊錢。
電影《鋼的琴》實際上刻畫的就是那些日子的一些情況。
只不過這群人雖然貧窮,但好歹還有一個吃飯的手藝。
盡管也不怎么安穩。
但這樣的情況,在當時的環境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然而更多的是:
“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往這邊擠,你孫子都快結婚了吧!”
“老頭不要,女的?女的也不要!”
“愛干干,不敢滾,有的是人干。”
不干?
不干就沒錢。
生活面前,沒人能夠硬氣。
但很快,連做工做不下去了,因為人也越來越多。
終于,道路好像只剩下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