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之下,街邊三三兩兩的男人無所事事,把手揣進衣袖里,麻木地看著路邊的行人來來往往。
每個人的臉色似乎都差不多,神色暗淡,缺乏升級。
呼吸之間,淡淡的哈氣從嘴中飄出,最終消失在空氣之中。
郝幸載著甄福到某間房子。
郝幸在門口等著。
甄福則進了房間。
過了片刻,甄福出來,坐上自行車,夫妻兩人緩緩離開,一路無語。
再窮的地方都有富人。
正當無數人為生活而奔波的時候,有些人卻完全不用在乎這些。
99年,曲婷十六歲,要去加麻大留學。
張杰對此無比支持,出了國,留了學,回來就是海龜。
于是,她當即拿出整整二十萬,支持閨女留學。
而在這一年,她和丈夫的全部收入加以來,一年也不過兩三萬。
第二年,張杰和丈夫離婚。
四年后,張杰升任為副區長,權力非同一般。
在這個過程中,曲婷在國外的生活,那叫一個燈紅酒綠。
陽光、沙灘、沖浪板。
別墅,豪車,玩音樂。
而同一時間,張杰也總算組成了自己的班底,她也等到自己能夠徹底鯉魚躍龍門的時機。
進入千禧年后,隨著下岡的規模越來越大,腳步越來越快。
終于,冰城的一家大型國企原種場進入了破產程序。
這家企業涉及到了四百多名在職員工,一百多名退休員工。
總共五百多名的工人,依靠這個廠子生活。
五百多名工人,就是五百多個家庭。
他們所有家庭都等待著場子破產之后的補償款。
而張杰,正好能掌控這份破產程序。
程序的第一步就是賤賣,原種場占地面積一百五十多萬平方千米,連地帶廠房,設備,總價值高達一二十個億。
正是這個企業,經過一系列流程的測算,最終被評估為資不抵債的負資產,被一家主子只有五十萬的企業,以六千多萬的價格收購走。
然而著六千多萬,也沒有落入到原種場的賬戶中。
而是被收購原種場的企業,東江公司的一個賬戶,把錢給轉走了。
換句話說,一分不出,左手轉右手,東西全部拿走。
但也只是第一步。
流程的第二部,騙款。
場子到手了,但場子其實不重要。
安置工人,再進行生產多費勁啊,實業干下來,一年利潤也不知道有沒有百分之十,而且還要承擔風險。
直接侵吞公款來錢就更多了。
所以,真正重要的,實際上是場子下面的那塊地。
稍微虛構一下土地轉讓權,三點五個億的征地款直接到手,主打的就是一個方便快捷。
當然,那一千多萬的安置費自然而然也就沒有了下文。
至此,這一場流程才算走。
而同一時間,曲婷也總算學成歸來。
靠著自己的曲子被別人翻唱,她在國內一炮走紅。
紅了之后,就是開演唱會。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