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還是害怕,她擔心是自己的無能讓楚將軍府抹黑,她擔憂地看向花向晚:“我去西府吧,去找她們聊聊。”
花向晚很清楚現在去的話,就是要和她們講和去,她搖了搖頭說:“娘,若是現在去了,才會讓他們覺著我們心里有鬼。”
楚母聽到這話冷靜下來,緊接著聽到花向晚開口:“其實分家也是好事。”
楚母疑惑地抬起頭,她滿面愁容地說:“你公爹在世的時候,從來不允許提分家的話題的。”
“那是因為他們都害怕公爹,如今我們家已經沒有能震懾他們的人了。若是還留著他們同在一府,將來四弟恐怕還要面臨爵位的爭奪。”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又開口說:“雖然四弟不需要襲爵也能有一番作為,但還是要防范小人威脅才是。”
提起自己僅剩的兒子,楚母的狀態好了一些,她看向花向晚詢問說:“對了,方才懷野可有受傷,他…還好嗎?”
“好得很。”
為了寬慰楚母,花向晚將方才的情形復述一遍,她故作輕松地笑著說:“那些人鬧得兇,四弟沒有一絲畏懼,真的很像傳說中楚家軍的氣魄,”
楚母終于破涕為笑,她欣慰地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的,他也該長大了。”
看到這其樂融融的一幕,站在一旁的吳靈芝默默地攥緊了拳頭,眼神在楚母和花向晚的臉上來回徘徊。
“辛苦你了。”人都散去,楚懷野看向花向晚道。
他現在唯一慶幸的是自己收到消息后立馬趕了回來,不然讓她一個女子面對豺狼一樣的母子,不敢想象會有什么后果。
花向晚不知道他在擔心什么,聞言只是淺淺微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四弟客氣了。”
接下來就是兩人四目相望,有些尷尬,誰也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正當花向晚準備逃離這個地方時,楚懷野先開口:“我還有點公事,先去忙了,我娘那邊拜托你照顧了!”
楚母身邊丫鬟被人買通這件事他已聽說,內宅的事他不好插手過多,唯一能做的便是將最大的權利交給花向晚,讓她來處理,而自己來保障好她的安全。
看著那道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花向晚揪著手指,不知在想什么。
而楚母則在昏迷了三天后,終于悠悠轉醒。
聽聞陳氏母子來鬧事,楚懷野趁著這個機會分了家,楚母先是氣的不輕。
緊接著又聽說她的三兒媳婦這段時間一直操持著內務,分家時把將軍府的東西都讓三房吐了出來,她又感到一陣欣慰。
“向晚,這段時間我身體不好,老大媳婦忙著照顧孩子,老二媳婦舞刀弄槍沒學過掌管中饋,真是多虧你了……”說著說著,楚母又是喉頭一哽,眼眶微紅。
這段時間的她消瘦不少,如今看著讓人格外不忍。
花向晚連忙安撫:“娘,你說這些就見外了,身為楚家的兒媳,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拿起一個云枕放在楚母身后扶她坐好,又替她搭了搭脈。
“余毒已經清干凈了,娘這兩日便可以不用再喝粥,能吃些清淡的飯菜了。”
說起中毒,花向晚把徹查府中仆人的事給楚母講了一遍。
楚母聽完連連點頭:“你做的對,今時不同往日,我們將軍府留不得半點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