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微微一笑,姿態優雅地在主位對面坐下,淡淡道:“三皇子請講。”
“是這樣的,本皇子聽聞,沈君澤昨日曾來拜訪過夫人?”蕭景軒開門見山地說道,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花向晚,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心思。
花向晚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三皇子消息倒是靈通,沈大人昨日的確來過,不過,這似乎與三皇子無關吧?”
“自然有關,”蕭景軒走到花向晚身邊,語氣中帶著幾分蠱惑,“夫人應該知道,沈君澤如今已經投靠了太子,他此番前來,定然是奉了太子之命,想要拉攏夫人。”
花向晚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退,避開蕭景軒灼熱的視線,似笑非笑地說道:“所以呢?三皇子想說什么?”
“本皇子希望夫人能夠助我一臂之力,扳倒太子!”蕭景軒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狠厲,“只要夫人肯答應,本皇子保證,將來事成之后,定然不會虧待夫人!”
花向晚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故作沉吟道:“三皇子言重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里懂什么朝堂爭斗,只怕要辜負三皇子厚望了。”
“夫人不必妄自菲薄,”蕭景軒見花向晚似乎有些動搖,連忙趁熱打鐵道,“夫人冰雪聰明,又深諳人心,只要您肯出手相助,本皇子相信,太子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他說著,突然伸手握住花向晚的手,語氣真誠地說道:“夫人,本皇子知道,你心中還有怨恨,還有不甘。只要你愿意,本皇子可以幫你報仇,幫你拿回屬于你的一切!”
花向晚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厭惡。她猛地抽回手,冷冷地看著蕭景軒,一字一句地說道:“三皇子請自重!”
蕭景軒被花向晚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愣愣地看著花向晚,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夫人,你……”
“三皇子,”花向晚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蕭景軒,語氣冰冷,“我敬你是皇子,才對你一再忍讓,但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以為你是誰?也配跟我談條件?也配肖想我?”
蕭景軒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萬萬沒想到,花向晚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你……”
“滾!”花向晚怒喝一聲,指著門口的方向,厲聲道,“從哪里來,滾回哪里去!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踏進將軍府半步!”
蕭景軒被花向晚的氣勢所震懾,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什么也沒說出口,只是臉色鐵青地拂袖而去。
看著蕭景軒離去的背影,花向晚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這只是一個開始。
她要讓所有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蕭景軒負氣離開后,花向晚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悲傷或憤怒,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她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袖,語氣平靜地吩咐門外候著的丫鬟:“去將今日的賬冊拿來,我倒要看看,這些日子將軍府的花銷究竟去了哪里。”
丫鬟領命退下,不一會兒便捧著一摞厚厚的賬冊走了進來。花向晚接過賬冊,隨意翻看了幾頁,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
“這采買的布匹價格,似乎比市價高出不少啊。”她指著賬冊上的一行記錄,語氣淡漠地問道。
負責采買的管事嬤嬤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層冷汗,她戰戰兢兢地解釋道:“回夫人,這…這都是老奴按照您的吩咐,采買的上等貨色,所以價格自然也就貴了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