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門而入,只見楚懷野正坐在書桌前,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懷野,你在想什么?”她走到他身邊,柔聲問道。
楚懷野抬頭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晚晚,你回來了。”
他站起身,將她擁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晚晚,”他低聲道,“謝謝你。”
“謝我什么?”她疑惑地問道。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他緊緊地抱著她,語氣中充滿了感激和愛意。
花向晚心中一暖,伸手環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
“懷野,”她輕聲說道,“我們是一家人,說什么謝不謝的。”
兩人緊緊相擁,彼此感受著對方的溫暖和愛意。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悄然逼近……而這場陰謀的幕后黑手,正是那個他們曾經深信不疑的人……
花向晚一刻也不敢耽擱,帶著那箱土直奔皇宮。御書房內,皇帝端坐龍椅,神色凝重。花向晚將楚懷野的信呈上,又將那箱土擺在御書房正中。
“陛下,臣婦斗膽,請陛下明察。”花向晚跪地,語氣沉穩,卻難掩眼底的焦急。
皇帝看完信,眉頭緊鎖:“一箱土?楚懷野這是什么意思?”
“回陛下,臣婦的夫君在信中提及,白崖嶺地勢險峻,多沼澤地帶。這箱土,便是取自白崖嶺的沼澤。”
皇帝半信半疑:“沼澤?白崖嶺朕也曾去過,怎不知有沼澤?”
“陛下,這沼澤隱藏極深,若非親身經歷,極難察覺。”花向晚頓了頓,繼續說道,“臣婦的夫君險些喪命于此,這才僥幸逃脫,并特意命人取回土樣,便是為了提醒朝廷,避免再次發生悲劇。”
皇帝看著那箱普普通通的泥土,心中仍有疑慮。花向晚見狀,便說道:“陛下若是不信,臣婦可以當場演示。”
說罷,她命人取來清水,當著皇帝的面,將清水緩緩倒入土中。干燥的泥土吸飽了水分,顏色逐漸加深,質地也開始發生變化。原本松散的泥土,遇水后變得粘稠無比,如同膠狀物一般,牢牢地粘在手上。
“陛下請看,”花向晚將粘滿泥土的手展示給皇帝,“此土遇水便會變得極其粘稠,人若是不慎陷入其中,便會越陷越深,難以脫身。”
皇帝看著花向晚手上粘稠的泥土,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他沉吟片刻,問道:“這土當真取自白崖嶺?”
“臣婦不敢欺瞞陛下。”花向晚語氣堅定。
皇帝又命人取來白崖嶺的地圖,仔細查看地形。白崖嶺地勢復雜,山巒疊嶂,溝壑縱橫,地圖上并未標注沼澤地帶。
“這地圖上并未標注沼澤。”皇帝指著地圖說道。
“正是因為地圖上沒有標注,才更顯得此事的嚴重性。”花向晚說道,“若非臣婦的夫君親身經歷,恐怕誰也不會想到,白崖嶺竟然會有如此危險的沼澤。”
花向晚又命人取來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分別放入浸濕的泥土中。小石頭很快便被泥土吞噬,而大石頭雖然沒有完全沉下去,但也陷入了泥土中,難以取出。
“陛下請看,即便是石頭,也難以逃脫這沼澤的束縛。”花向晚指著石頭說道,“更何況是血肉之軀?”
皇帝看著這一幕,心中已是信了大半。他再次看向花向晚,眼神中多了幾分贊賞:“寧平侯夫人果然聰慧過人,心思縝密。”
花向晚謙虛道:“臣婦不敢當,只是盡力為朝廷分憂罷了。”
皇帝點點頭,沉吟片刻,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朕需派人前往白崖嶺實地勘察,確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