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顯然知道自己無路可逃,索性一咬牙,將手中的匕首橫在了自己的頸邊,試圖找死。
花向晚驟然厲喝:“住手!”
她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刺客,隨后緩緩勾起嘴角,“就這么輕易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說吧,誰派你來的?若是招了,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刺客愣了片刻,卻顯然鐵了心咬緊牙關,死也不肯開口。楚懷野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冷哼一聲,大步走上前欺近刺客,低聲道:“你以為,就憑你這點兒骨氣能捱得過我們?呵,只會更慘罷了。”
花向晚微微一笑,眸光如春水般流轉,然而她的語氣卻冷如臘月寒冬:“既如此,那我們不妨試試能不能割開你的骨氣。”
房中的氣氛陡變,仿佛寒意要將所有人凍僵。黑衣人終于露出驚恐的表情,額角隱隱滲出冷汗,但嘴唇依然緊抿,死死不作聲。
楚懷野審視著他的神態,心中猛然升起一絲懷疑。他轉頭看向花向晚,低聲說道:“不對勁,他好像是被迫來的——”說到一半,一聲不絕于耳的急促馬蹄聲從府外傳來,一隊鐵騎正在瘋狂沖向將軍府的方向……
黑衣人并未靠近,而是隱匿在暗處,像一只伺機而動的獵豹,等待著最佳的時機。花向晚和楚懷野卻渾然不覺,沉浸在彼此的溫情之中。
窗外,夜風呼嘯,樹影婆娑,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
突然,黑衣人動了。他像一道黑色的閃電,迅速地竄到窗前,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直刺花向晚的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楚懷野猛地睜開眼睛,一把將花向晚推開。匕首擦著他的手臂劃過,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懷野!”花向晚驚呼一聲,連忙扶住楚懷野。
楚懷野忍著疼痛,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黑衣人吃痛,匕首掉落在地。
兩人扭打在一起,黑衣人招招狠辣,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楚懷野雖然武功不弱,但因為手臂受傷,漸漸落了下風。
花向晚見狀,心急如焚。她抄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向黑衣人的頭部。黑衣人躲閃不及,被花瓶砸中,頓時頭破血流,暈倒在地。
楚懷野捂著傷口,臉色蒼白。花向晚連忙撕下衣襟,為他包扎傷口。
“懷野,你怎么樣?”花向晚焦急地問道。
“我沒事。”楚懷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只是皮外傷,不礙事。”
花向晚的眼眶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都怪我不好,連累了你受傷。”
楚懷野輕輕撫摸著花向晚的臉頰,柔聲說道:“傻瓜,說什么呢。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兩人緊緊相擁,感受著彼此的溫暖。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夫人,您沒事吧?”丫鬟小翠推門而入,看到房間里的景象,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快去叫大夫!”花向晚吩咐道。
小翠連忙跑了出去。
花向晚扶著楚懷野坐下,仔細檢查他的傷口。
“還好,傷口不深。”花向晚松了口氣。
楚懷野看著花向晚,眼中充滿了柔情:“晚晚,謝謝你。”
花向晚笑了笑,說道:“傻瓜,說什么謝謝。我們是夫妻,理應互相扶持。”
楚懷野握住花向晚的手,深情地說道:“晚晚,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