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愛你。”楚懷野深情款款地看著花向晚,眼中充滿了愛意。
花向晚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羞澀地低下頭,輕聲說道:“我也愛你,懷野。”
兩人緊緊相擁,房間里充滿了溫馨和甜蜜。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降臨……楚懷野收到密報,邊關告急。他必須立刻趕往前線,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一邊是家國天下,一邊是兒女情長,楚懷野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夜已深沉,月光透過紙糊窗扉灑入房中,映出一片清冷的光影。再一次聽到邊關告急的消息,楚懷野的眉宇之間始終無法舒展。他站在庭院中,仰望著清冷如洗的夜空,腦海中盤桓的是敵軍進逼的每一個可能,對此刻的每一分遲疑都生出難以承受的壓力。
屋內,花向晚始終無法安然入眠。她從楚懷野回房時的遲滯步伐中,便察覺到那密報中多半帶來了何等不堪的消息。
裹了件披風,推門而出的瞬間,夜風帶著些微寒意掠過她的鬢角。眺望之間,果然看到庭院中那道高挺的身影。他站得筆直,背對著她,整個人融進了夜色里,只有肩背緊繃的線條顯露出內心的剛烈和壓抑。
“懷野。”花向晚輕聲喚道,聲音里藏著一抹輕柔的試探。
楚懷野回過頭,看到她單薄的身影迎風而來,眉間頓時蹙得更緊,連忙快步上前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夜里風涼,你怎么出來了?”
“誰讓我的夫君在院子里站成孤魂野鬼的模樣。”花向晚抬眸瞧他,借著月色捕捉到男人隱忍的表情,語氣帶了幾分嘲弄,但更多的是心疼。她抬手理了理披風,對上他不自在的眼神,“密報里到底是什么?還需要瞞著我不成?”
早知她是如此,在她面前從來藏不住事。楚懷野嘆了口氣,也不再掩扯,低聲道:“邊關形勢危急,敵軍來勢洶洶。這一趟兇險,我怕走了便不能相伴你左右……”
“夠了。”花向晚倏然打斷他,清冷的目光直逼向他,聲線雖低,但透著不容置喙的堅定,“上戰場何時不兇險?可是我們楚家男兒有躲的道理?懷野,我花向晚的夫君,絕不容許你縮頭畏縮!你是我的驕傲,更是楚家的脊梁。”
她一步步靠近他,目光灼灼,仿若一簇燃燒的火焰,“只是,我要你答應我,謹言慎行,步步為營。回來時,我不想收到一具冰冷的尸體。”最后一句音低而啞,夾著絲絲苦澀,卻帶著毫不掩飾的深切情意。
楚懷野的喉結不由滾動了一下,無言地攥緊了拳。他該如何告訴她,他根本沒有考慮過退縮?身為護國將軍的遺孤,背后承載的,是整個楚家的血債,而這一場亡命的搏殺,他勢在必行。只不過,面對眼前這個如火般熱烈的女子,他又寧愿自己永遠是個守在她身旁的丈夫。
“晚晚……”他低低地喚了一聲,盛不住的柔軟藏在這名字里。
話未出口,花向晚卻忽然攥住他的手,拉著他靠近自己。她仰起頭盯著他,眼里藏著些許狡黠,“你不在的日子,我便要替你這家主好好管管府里的中饋。這是我給你的承諾,也是你給我的信任,如何?”
楚懷野怔忡片刻,看著她目光里的倔強,終于忍不住低低一笑,一把將她扯入懷中:“好,我答應你。不過,記住你方才的誓言,守好楚家,也要守好自己——等我回來。”
花向晚貼著他的胸膛,聽著平穩而有力的心跳,眼底情緒卻并不輕松。她只覺得,如今耍貧嘴談承諾,實在蒼白無力。那些潛藏在陰影下的危險,比如陸霈和三皇子的陰謀,楚懷野尚未察知,而她卻每日都如履薄冰。
翌日清晨,院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尖銳急切的聲音:“少夫人,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楚懷野聽到邊關告急的密報時,眼中的光芒瞬間暗了幾分。他站在書房中央,指尖死死按住那封急報,骨節隱隱發白。房間里只有炭火偶爾發出的細微聲響,卻叫他的心緒愈發混亂。片刻后,他猛地甩袖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