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花向晚立刻叫來心腹丫鬟,吩咐道:“去查,陸霈最近都在做什么,事無巨細,都要向我匯報。”
丫鬟領命而去,花向晚站在原地,目光深邃。陸霈,你以為你重生了,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告訴你,游戲才剛剛開始!
是夜,花向晚收到丫鬟的密報,說是陸霈暗中與三皇子來往密切,似乎在密謀什么。花向晚心中一凜,難道……他們想趁楚懷野不在京城,謀反?
正當她思索之際,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異響。她警覺地起身,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
花向晚輕輕推開窗戶,夜風卷入一縷微涼的寒意,伴隨著遠處含糊的蛐蛐鳴叫聲。她目光警覺,掃過院子,卻只見幾片落葉隨風翻動,似乎什么異常也沒有。
但她眉頭微蹙,直覺告訴她,這一切絕不會如此簡單。曾經多少次的險境與算計,她的每一分敏銳都來自血淚堆砌。如果說有什么在暗處窺伺,那必然不是善類。
“誰在那里?”她聲音冷厲,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迅如鬼魅般掠過月下,轉眼已經伏在花向晚房間外的角落。花向晚心底微沉,看那身影動作利落,不是尋常的小毛賊。
“出來吧,躲躲藏藏,可不像英雄所為。”她輕笑一聲,卷起床上長薄披風披著,動作看似隨意,但已然走向衣柜旁的小暗匣,手指剛觸及藏匿的匕首。
“花姐姐,夜深露涼,怎么還不歇息?”一個柔和的聲音在靜謐的院子里響起,竟透著幾分親昵。
聽到這聲音,花向晚眸色一凜,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頓,反而更加流暢地將匕首握在袖口。她轉身時,臉上已帶了幾分淡然,“小公子夜半造訪,不覺唐突嗎?”
果然,從陰影中走出的身影正是楚懷野。他穿著一身簡單緊身的夜行衣,面容劍眉星目,月光灑在他精致的五官上,透著少年特有的清朗。他嘴角帶著一絲狡黠,如同剛逮到獵物的小狐貍,整個人看起來分外輕松,仿佛與夜晚肅殺的氛圍格格不入。
“姐姐這話就薄了,我年紀輕輕,怎么配得上‘唐突’這樣的大罪。不過就是聽聞陸霈上過門來,心下擔憂,這才來向姐姐請教對策。”他帶著調侃的語調,卻眼帶審視,緊緊盯著花向晚,仿佛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任何破綻。
花向晚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樣子,卻覺得危機正隨著他的每一句話逐漸逼近。她挑眉一笑,狀似隨意地問:“小公子何時學會關心這些瑣事了?怕不是聽了什么風聲吧?”
楚懷野單手撐在窗臺上,動作閑適,眸光卻涼得如刀,“姐姐何必明知故問?陸霈是什么人,我比誰都清楚。他手段那么臟,怎么配得上碰你衣角?”
花向晚聽出他聲音里的冷意,心中微微一震。楚懷野比她想象中更加敏銳,也更加危險。他的保護欲,是福也是禍。
“罷了,我一個寡婦,再不過是隨便被人上門叩幾下門,楚公子莫不是覺得這是件多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可以滿城風雨去傳?”她故意自嘲,抬手輕輕理了理衣袖,掩飾袖中握緊的匕首。
誰知楚懷野看著她這副風輕云淡的模樣,眼神里竟浮現幾分怒意。他咬了咬牙,道:“花向晚,我只問你一句,陸霈到底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他跟三皇子暗地里的勾當,遲早會惹來殺身之禍?”
花向晚只覺得心中一怔,他果然察覺了更多……
楚懷野見她一言不發,忽然又俯身靠近,一股濃烈的松煙氣息撲面而來。他低聲說道:“姐姐若是當真不想說,那也無妨。只是,這次你萬不能再踏錯一步,我陪你賭命,但輸了——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花向晚定定地看著那雙幽深的眼眸,一時間竟無法言語。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張力,而他嘴角似笑非笑,帶著一絲瘋狂的認真,就像一只誤闖了她牢籠的獵豹,讓人猜不透會被咬傷還是被拯救。
花向晚敏銳地捕捉到窗外一絲黑影閃過,她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地推開窗戶,只見一個黑衣人正攀附在墻上,試圖潛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