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再說一遍,別碰我!”楚懷野的聲音更加冰冷,帶著一絲警告。
林知錦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她狠狠地瞪了花向晚一眼,轉身離去。
楚懷野的身體搖晃了一下,花向晚連忙扶住他。“懷野,你怎么樣了?”
楚懷野的臉色蒼白,嘴唇干裂,他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有點累。”
他靠在花向晚的身上,閉上眼睛,似乎很疲憊。
花向晚的心疼得像刀絞一般,她緊緊地抱著楚懷野,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不見。
突然,楚懷野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向晚,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暈倒在花向晚的懷里。
“懷野!”花向晚驚呼一聲,緊緊地抱著楚懷野,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花向晚看著懷里昏倒的楚懷野,心中一陣翻涌。她抓著楚懷野冰涼的手,指尖顫抖得像水中浮萍。他的臉色蒼白無比,額頭沁出細密的冷汗,就仿佛一盞即將熄滅的燈火,弱得不堪一擊。
“來人!快傳太醫!”花向晚紅著眼吼道。
一旁跪在地上的婆子忙不迭磕頭,語帶驚恐:“世子妃且息怒,之前已有下人去請太醫了,這……世子他應該只是勞累過度。”
“胡說八道!”花向晚瞪著那婆子,眼神鋒利如刀,幾乎要將她劈成兩半,“他平時身子骨多結實,如今怎么可能虛弱至此?若是有半點隱瞞,我讓你們提著腦袋來見!”
那婆子嚇得面如死灰,連滾帶爬地退到墻角,不敢再吭聲。
就在花向晚準備扶楚懷野上榻時,卻聽見門外匆匆而來的腳步聲。片刻后,一個下人神色慌張地沖進來,連話都說得磕磕巴巴:“世、世子妃,太醫還未來,卻有人……有人在門外等候自報姓名,說是林知錦姑娘!”
聽到“林知錦”三個字,花向晚的心一瞬間墜入冰冷的深淵。她眼睛微瞇,眼波涌起徹骨的寒意:“林知錦還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她到這里是想做什么?看我笑話,還是要送一杯毒酒給世子續命?”
她冷笑了一聲,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與婆子:“誰放她進來的?這將軍府何時變得如此毫無規矩,尋常外人都能隨便入內了?”
丫鬟頭也不敢抬,嘴唇囁嚅:“回……回世子妃,是……是小姐她自帶了令牌,說……”
“她那張臉都該丟進泥水里裹一圈了!”花向晚怒呵一聲,“滾出去守門!若林知錦今日再敢鬧事,我連你們一塊趕走!”
那些跪地的下人們連忙叩頭,像被驅趕的家畜似的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安靜的柴房瞬間空蕩下來,只剩下被楚懷野虛弱呼吸填滿的窒悶空氣。
花向晚低下頭,動作小心翼翼地用手巾擦了擦楚懷野臉上的冷汗,口中喃喃低語:“懷野,你給我撐住。整個楚家就剩下你了,你要是出了事,我該怎么辦?”話雖如此,她伸手撫摸上楚懷野高挺的鼻梁,卻發現那雙眼角未干的微許淚漬刺痛了她的心。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尖細女人的笑聲:“哎呀呀,何必這般苦情戲演得凄涼,世子妃,這么多年來,你還沒認清楚你配不上懷野么?”
花向晚費力地將楚懷野扶到床榻上,急得連聲喚著,“懷野,醒醒啊!你不能有事!”她一邊用手輕拍他的臉頰,一邊扭頭沖門外大喊,“來人,快傳大夫!快傳大夫!”
然而,周圍一片靜寂,那些下人早在楚懷野現身時便倉皇溜走,整個院子里只剩下花向晚一人的喊聲回蕩。不遠處的廊檐下,林知錦冷眼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她低聲自語:“花向晚,你不是很有種嗎?看你還能得意到什么時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