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少裝無辜。”桑旎咬著牙,“切斷別人的后路,讓別人只能依附著你生活,你之前不都是這么做的?”
桑旎這句話落下,傅宵寒的臉色卻是一下子變了。
他也直接坐了起來,沉著眼睛看著桑旎。
桑旎也不服輸,只揚著下巴跟他對視。
房間中的氣氛在凝固。
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鉤子,將過往的一切也都掀開來。
盡管那里的傷疤似乎已經痊愈且長出了新肉。
但稚嫩的新肉里面似乎還帶著點點的血跡,還有下面清晰可見的斑駁的血管。
傅宵寒并不愿意讓他們之間鬧得這么僵。
所以頓了頓后,他到底還是決定主動低頭,“過去的事情……不都已經過去了嗎?我們說好了不提了的。”
“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做出了改變,但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桑旎的話說完,傅宵寒卻是笑了出來。
他看著桑旎的眼神中也帶了幾分莫名,“我做什么了?我就是……提醒了erwin一聲而已,難道你覺得他直接將人帶到n市就是對的了?”
“而且這是他們的事情,跟我們又有什么關系?你現在拿著過去的事情來評判我,不覺得對我不公平嗎?”
“跟我們是沒有關系。”桑旎說道,“但你有沒有想過,有人的人生就此發生了改變?就是因為你那輕飄飄的兩句話。”
傅宵寒不說話了。
倒不是因為他被桑旎說服了。
而是因為他不知道說什么。
他不明白桑旎為什么會因為一個“外人”跟他生這么大的氣。
就算……是他給erwin提的建議,可執行的人是erwin,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準備結婚了,看上去還挺美滿,桑旎有什么好不滿的?
他沉默,桑旎也不打算再說什么了。
她只轉過身拿起了自己的枕頭。
“你干什么?”
當她拿著枕頭準備走的時候,傅宵寒終于忍不住了,手也一把將她的抓住。
“我去沐沐的房間睡。”
“不行。”
傅宵寒想也不想的說道。
桑旎抿了唇角,正準備將他的手甩開時,傅宵寒卻先松開了手。
“我睡客房。”
他說著,手也直接將身后的枕頭拿了起來,自己走出了臥室。
他走得雖然干脆,但在離開臥室之前卻還是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里面的人。
桑旎已經重新將枕頭放下,躺在了床上。
那樣子,顯然沒有將他的去留放在心上。
傅宵寒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手在用力捏了捏枕頭后,這才繼續往前走了。
他這邊跟桑旎吵了一架,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第二天卻十分興奮地讓他推薦個婚禮策劃師,他要準備一下和寇冉的婚禮。
“我今天還去了一趟她家里,你知道她家住哪兒么?”
erwin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脫下來的西裝就這么直接丟入了垃圾桶,再繼續說道,“一個不到一百平的房子里竟然住了七八個人!還有她哥哥的那兩個孩子,真的是吵死了。”
“而且不止她的家人,今天還來了一大群連cora自己都叫不上的人,張嘴就要跟我借錢,真的把我當成冤大頭了。”
“這一點,我覺得你妻子的狀況還是挺好的,沒那么多礙事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