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氣了?”
傅宵寒問她。
桑旎這才想起了這一件事。
——對哦,她現在可還是生氣的狀態。
甚至連家都不想回去的。
傅宵寒這一提醒,她正準備重新醞釀一下情緒,傅宵寒卻突然將她拽了過去。
桑旎就這么被他摟入了懷中。
“晚上是我不對。”他認錯的速度倒是非常迅速,“我不應該這么束縛你的,更不能說……那些事情我能做,你不能做。”
“我只是擔心你而已,怕你被人騙了,怕你發生什么危險。”
傅宵寒突然如此誠懇,桑旎倒是不知道說什么了。
頓了頓后,她才說道,“我也不對……”
“你哪兒不對了?”
傅宵寒倒是很快將她拉開了,眼睛看著她。
桑旎覺得他剛才先認錯,其實就是為了引她說出這么一句話。
不過她認真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我也不喜歡那種地方,會跟寇冉去是因為……我覺得她太可憐了。”
沒錯,可憐。
雖然桑旎知道那些說著門當戶對的人不一定正確。
但那些問題,其實也都是客觀存在的。
就好像現在的寇冉和erwin一樣。
他們之間相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而寇冉的父母,顯然將erwin當做了一張入場券和浮木。
erwin光是彩禮的錢就將他們死死攥在了手上。
現在的寇冉,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座孤島。
無人可以依靠。
否則,她也不會用開單身派對為借口讓自己陪她喝酒。
就連流產這樣的事情,她好像也只能告訴自己。
這才是當時桑旎留下來的理由。
她這么想,也就這么解釋給傅宵寒聽了。
可傅宵寒聽了并沒有什么觸動。
其實寇冉的處境如何,他并不關心。
畢竟他和她之間別說是朋友,就連說認識……都有幾分勉強。
他現在的關注點也只在另一個地方。
“可你當時玩得還挺高興的。”他說道。
他這么一說,桑旎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她張了張嘴唇,最后只能說道,“我當時喝了一點酒……而且他說的八卦正好是我認識的人,我這才……”
“他很會哄人開心?”
“也不是這么說,那畢竟是他的工作……”
“那你覺得他好看么?”
“沒你好看。”
桑旎這句回答倒是讓傅宵寒覺得十分滿意。
而這個時候,桑旎才意識到了另一點,“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先給你擦藥吧。”
“除了手背,還有別的地方嗎?”
傅宵寒原本想說不用的。
但對上桑旎那關切的眼神,他突然又改變了主意,“我胸口好像有點疼,你檢查看看?”
他這么一說,桑旎立即拉著他要去醫院了。
傅宵寒卻拉著她的手不放,“你先幫我看看嚴不嚴重……”
話說著,傅宵寒自己將衣領的扣子解開了,一邊拉著桑旎的手往他胸口上貼。
桑旎這才意識到了什么,臉頰立即紅了,咬著牙,“傅、宵、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