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跟醫生定的是20號的時間去做檢查。
但她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出,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19號是……桑晴的生日。
所以,他會在那一天趕回來,并不是為了陪她去做檢查。
而是為了,給桑晴慶祝生日。
這一刻,就好像是有盆冷水,從桑旎的頭頂直接澆了下來。
冷得她渾身都開始顫抖!
“你有什么事?”
傅宵寒問她。
桑旎站在那里,在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后,突然笑,“沒有,什么事情都沒有。”
話說完,她也干脆地轉身。
傅宵寒聽見了她離開的腳步聲,那翻閱文件的動作頓時停住了,然后,他抬起頭來。
——房間門口已經沒人了。
包括自己上車準備離開的時候,桑旎也沒有出來送他一下。
這……也不奇怪。
畢竟之前他出差,她什么時候又有送過他?
但可能是剛才她問了自己那一聲,此時傅宵寒心里,還真有那么幾分的期待。
然后,他又自己將這份期待碾滅了。
其實這也沒有什么。
反正,他早就習慣如此。
所以說,結婚了也沒有結婚……也并沒有什么區別。
想到這里,傅宵寒也收回了視線,直接看向前面的人,“開車吧。”
……
傅宵寒去出了差,但傅家每個月的聚餐卻還是得繼續。
桑旎到的時候里面已經很熱鬧了。
然后她才發現,不僅是桑晴,就連桑夫人今天都來湊了熱鬧。
“晴丫頭的這生日可是大事。”傅老太太說道,“她今年剛大學畢業,是個大人了,得好好辦!”
老太太的話說完,桑夫人卻是笑,“您之前也是這么說的,她16歲、18歲、20歲的時候,每一次生日您都說得好好辦,照您這么說,她就沒有哪一年的生日是不重要的。”
“那是當然。”
老太太并不介意桑夫人的調侃,反而將話應了下來,“女孩子是寶珠,每一年的生日,都得好好過。”
“那就聽您的。”
她們幾個人在那里高高興興地說著,桑晴則是時不時插上幾句調皮話,整個客廳的氣氛好不熱鬧。
桑旎站在那跟她們打招呼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她。
桑旎也沒有再說什么,只默默垂下眼睛,再低著頭離開了。
——今天致和那邊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傅宵寒不在,只能由傅夫人代為主持。
她原本說的是會趕在晚飯之前回來的。
但現在時間一點點過去,桑旎卻始終沒有見到她回來。
之前她在的時候桑旎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只覺得比起厭惡寫在臉上的傅老太太,傅夫人對她的平靜已經算得上是“和善”。
直到現在,桑旎在這個房子中甚至都找不到一個說話的人時才發現——她對自己的確很好。
桑旎覺得無聊,卻又不能提前走,干脆去了樓上傅宵寒的房間。
她原本是想要躲個清閑的。
結果剛一上樓,桑晴卻跟在了她身后,“姐姐,你在這里做什么?”
桑旎的腳步停住,轉過頭時,正好對上了桑晴那無辜亮麗的大眼睛。
桑旎看了一眼樓下。
“媽咪正在跟奶奶看那些男人的照片呢。”桑晴卷起自己胸前的一縷頭發,一邊繞著圈兒一邊說道,“我才畢業呢,她就著急要給我選丈夫了。”
“我覺得煩,就過來找你了。”
桑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輕輕地哦了一聲。
桑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朝桑旎笑了一下,“我想起來了,姐姐你和姐夫結婚的時候……好像也是剛畢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