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沉默了一下后,她突然又說道,“最開始,我還以為您會喜歡她呢。”
“為什么?”
“您不覺得……她的氣質和從前的您挺相像的嗎?”
桑旎的話說完,傅夫人突然沉默了一下。
然后,她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桑旎,“你是在罵我?”
“當然不是。”桑旎趕緊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看著她那樣子,傅夫人卻是笑了出來,“我知道你不是,但說真的,她那一身旗袍真不怎么樣,顏色不錯,但繡花太俗。”
說真的,換作是幾年前,桑旎絕對想不到傅夫人居然還有這么一面。
雖然當時她在傅家就挺護著自己,但始終端著“傅夫人”這個身份。
可現在的她,好像卸下了這個重任,神態和舉止和桑旎接觸到的其他長輩……并沒有什么區別。
傅夫人突然又說道,“說起來,我倒是認識一個不錯的裁剪師傅,回頭讓她給你做一身吧,你穿起來,肯定要好看多了。”
……
傅夫人說讓人幫她裁,后面就真的讓人給她做了一身。
用的還是鮮艷的旗紅色,上面用金絲線繡了杜鵑花,高雅而華麗。
桑旎原本還打算留著去宴會的時候穿的,結果當天晚上試穿的時候,衣服就被傅宵寒直接撕了個口子。
桑旎第二天發現的時候,氣得直想要咬他。
正好兩人都在窗上,傅宵寒連衣服都還沒穿上。
桑旎一咬一個順口。
傅宵寒倒是認罰,一邊任由她咬著一邊說道,“這么喜歡嗎?回頭我讓人給你重新做幾身。”
“那是母親送給我的!”
“哦,那我讓她重新給你送……”
“不要!她昨天剛送給我今天就壞了,你讓我怎么跟她解釋?”
傅宵寒挑眉,“你為什么需要跟她解釋?是我撕壞的我去跟她……”
他的話還沒說完,桑旎已經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傅宵寒你故意的是吧?!”
后者不說話了,但眼角眉梢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桑旎氣不過,低頭正準備往他身上找個合適的地方繼續咬的時候,傅宵寒卻是指著自己的脖子,“咬這里吧。”
“我今天要出差,帶著你留給我的印記,正好。”
桑旎不想說話了。
她也不想繼續咬了。
——她發現自己越折騰傅宵寒好像越開心。
而她現在并不想讓他這么高興。
“要不還是手腕?”傅宵寒繼續跟她出著主意。
桑旎不理他,只轉移話題,“你要去哪兒?去多久?”
“h市,一周左右。”
“那沐沐生日呢?”
“嗯,趕在她生日之前回來,我答應了,要帶她去游樂園看煙花的。”
桑旎點點頭。
傅宵寒看了看她,突然又問,“你最近……是不是沒什么事?”
“有啊,我很忙。”桑旎立即說道。
“忙什么?”
“就畫……”
話說著,桑旎的聲音又止住,皺眉,“你管我忙什么。”
傅宵寒低笑了一聲,“好吧,我原本還想著……如果你不忙的話,就跟我一起去。”
“我聽說h市的寺廟挺靈驗的,我可以陪你去拜拜。”
桑旎沒有馬上回答,像是在認真考慮。
傅宵寒又拉過了她的手,聲音輕柔,“跟我去吧,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