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聲音更是在明確告訴寧汐——他相信桑旎。
寧汐不由一愣!
然后,她咬了咬嘴唇,“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說我是在搬弄是非?”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不過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話說完,傅宵寒也再一次轉身。
寧汐看著他的背影,手都顫抖起來,“傅宵寒,你還真是有恃無恐!你就不怕真的得罪了我,以后你公司的發展將會寸步難行!?”
傅宵寒沒有回答她的話,腳步甚至連停頓一下都沒有。
就好像她的話對他來說,連個威脅……都不是。
寧汐站在原地,氣得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直到崔畢鑫的電話過來時,她才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回到了包廂中。
可他們似乎已經談完了。
寧汐進去時,傅宵寒他們已經起身準備告辭。
崔畢鑫的臉色算不上好看,只維持著幾分笑容目送他們離開。
“先生。”
寧汐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
崔畢鑫沒有看她,只瞇著眼睛看著傅宵寒的背影。
等到他們走后,他才冷笑了一聲,“這個傅宵寒,真的是要成精了,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敢轉過頭來威脅我!”
他的話讓寧汐一愣,再皺起眉頭,“他威脅你什么?”
崔畢鑫沒有回答,只轉頭看向她。
那目光讓寧汐的心頭一顫,不過她很快揚起了微笑,“您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你為什么一直要針對傅宵寒?”
“我……我沒有針對他啊。”
“沒有?這次的事情不是你讓我做的?”
“我……我只是覺得他作為致和的總經理,如果能夠成為您手上的一張牌的話,對您肯定是有好處的,我是為了您好呀。”
寧汐的話說著,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一副仿佛受到了委屈的樣子。
她這個解釋,其實也能站得住腳的。
崔畢鑫原本也是這個打算。
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肯定也對著他鞠躬道歉了。
只要他低頭,自然就能成為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可傅宵寒并沒有這么做。
相反,他還轉過頭來反問崔畢鑫——難道自己的手上就是干干凈凈的嗎?
這……怎么可能?
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手上就不可能干凈。
可正常人并不會這么威脅他。
只能是……傅宵寒手上已經有了什么證據。
這才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
一想到這里,崔畢鑫就有些煩躁。
他甚至有些后悔了。
他不應該聽信寧汐的話去招惹傅宵寒的。
兩人相識的事情不算短了,之前的合作其實也算十分愉快。
如今鬧成這樣,其實他也很不愿意。
不過事情都是他做的決定,此時他也沒有要推卸責任的意思,只看了寧汐一眼后,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無非就是覺得我老了,覺得傅宵寒又有錢又帥,想要攀著他對嗎?”
他這句話讓寧汐的臉色頓時變成一片蒼白,隨即解釋,“我不……”
“不什么?不敢?你今天晚上一雙眼睛都要黏在人身上了,你當我是瞎子?”
崔畢鑫的話說著,手也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
那粗糲的掌心緊貼著寧汐的皮膚,仿佛只要稍加用力,就能將那兒的骨頭都捏碎了一樣。
寧汐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不過崔畢鑫很快將手松開了。
“既然是你搞出來的,那你就自己負責將這件事抹平,能聽懂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