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現實。”
別說他們這個位置的人,現實中有幾個男人能夠甘心如此?
男人,只分兩種。
——有機會出軌,和沒有機會出軌的。
那些看似忠誠的男人,其實不過是因為沒有找到機會而已。
erwin認為這非常正常。
只有傅宵寒這種,才是不正常的。
此時他的話說完,傅宵寒也并沒有直接回答。
erwin原本還以為他是被自己說服了,正準備繼續再說什么時,傅宵寒卻說道,“你有時候照鏡子,會不會突然厭惡自己的身體和軀殼,想著重新換一個?”
“什么?”
erwin沒有想到他突然說到這個,不過他很快回過神,說道,“你說的是長生的研究么?利用不同的身體來達到……”
他的話還沒說完,傅宵寒突然笑了出來。
他也沒說話,只是笑著看著自己。
erwin這才意識到了什么,皺起眉頭,“你不是說這個?”
“我指的是,你會不會突然厭惡自己的身體?”
“當然不會。”erwin想也不想的否認,一邊揚起下巴,“我對它很滿意。”
“嗯,桑旎對我而言,就是我自己。”
“什么?”
“就好像你不會厭惡和嫌棄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一樣,對我而言,她就是這樣的存在。除了沒有跟我的骨血融為一體,其他并沒有區別。”
erwin回答不上來了。
傅宵寒又繼續說道,“至于你說的那些刺激……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么了。”
“我現在已經不需要那些東西來讓自己對這個世界產生興趣,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說話的時候,傅宵寒的表情和他的聲音一樣的平靜。
亦或者應該說是……安和。
此時跟erwin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可以想起很多個瞬間。
比如他工作的時候,桑旎在對面安靜的畫畫;比如他們一起在花園中散步;又比如只是某個安靜的午后,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她躺在他的懷中……
沒有什么深刻的事情,也不需要什么驚心動魄的刺激。
僅僅是這樣,就足以讓他感到無比的滿足和……幸福。
erwin沉默了許久。
在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才扯了扯唇角,“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像什么嗎?”
“什么?”
“像教堂里的神父。”erwin說道,“亦或者你們寺廟里那些看破紅塵的和尚。”
他的話說完,傅宵寒卻是笑了出來,“什么看破紅塵?我可沒想這么做。”
——這紅塵,他覺得很好。
兩人聊著,傅宵寒也看了一眼時間。
“我要準備回去了。”
erwin皺眉,“現在還不到11點。”
“你要體諒我太太是個孕婦。”傅宵寒頓了一下,又說道,“如果你實在找不到結婚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讓我的孩子認你做干爹。”
erwin扯了扯唇角,“然后繼承我的家產是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