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宵寒讓人將桑旎送到了學校。
之后的一段時間中,桑旎也沒有再見到他。
桑旎想,或許是那天晚上自己的話讓傅宵寒“嚇”到了。
又或者說是他……清醒了。
——招惹上她這樣的人,其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因為她想要的不是他的金錢或者地位。
她只是想要一份認真的感情而已。
但對于傅宵寒這樣的人來說,感情……其實是最不需要的東西。
他也不會只忠于一個女人。
要不然,那天晚上說起別人開放式婚姻時,他也不會那么習以為常。
可桑旎想要的和他理想的生活顯然相去甚遠。
所以,他會選擇遠離她,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偶爾的,桑旎倒是可以從一些財政新聞上看見他的身影。
但她和其他看新聞的公眾一樣,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知道他的動向。
一切,好像變回了他們還是沒有任何交集的時候。
他們之間,好像也只剩下了未婚夫妻這個虛名。
很快,新年到來。
這也是桑旎最后的一個寒假。
桑夫人在半個月前就開始催促她回家了。
她說給桑旎做了很多的安排,需要桑旎回家。
桑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各種各樣的應酬。
她并不想去,于是想了很多理由搪塞。
直到后面她實在拖不下去后,這才只能收拾東西回去。
剛一進門,她就發現別墅內無比的熱鬧。
客廳變成了宴客的地方,十幾張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正坐在那里。
桑旎進去時,正好聽見有人在跟桑夫人說笑。
“你這以后就是傅宵寒的丈母娘了,我們這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你可不許嫌我們的身份低。”
“你這是在胡說什么呢?”
傅夫人嘴上這樣說著,臉上眼里卻是藏不住的笑容,“你放心吧,忘記誰都不會忘記你們的。”
“話說,這段時間桑榆的股票可是翻了好幾倍,都是因為傅宵寒吧?”
“嘖嘖,還得是你啊,生了一個好女兒!”
奉承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桑旎站在玄關處聽著,眉頭也皺得越發緊了起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有人發現了桑旎的存在。
“呀,這就是桑旎吧?”
有人說道。
然后有人提醒,“還叫什么桑旎?我們是不是應該學習改口叫傅太太了?”
這句話落下,在場的人立即笑了出來。
桑夫人表面在指責她們,實則自己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
她一邊笑著,一邊過來拉桑旎的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孫太太,這是……”
桑旎就站在那里沒動。
直到桑夫人的介紹完畢后,她才說了一句,“你們好。”
那敷衍甚至帶了幾分不耐煩的話語,換作是之前,桑夫人可能已經開始指責她了。
但她今天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