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看著那懷表,她后悔死了,早知道將軍好奇心這么重,就不手欠了。
不是她不想告訴他維修方法,只是這東西說起原理來,勢必會讓對方更好奇,到時候又要解釋自己是如何知道的。
她總不能說這東西在自己那個時代就是普通物件吧,真說出來還不嚇死他,保不齊連腦袋都保不住了。
“嗯?你不說?”
見她站著不動,眼里還有些不耐煩,將軍皺了皺眉頭,眼中有些不滿。
在宮里他要什么有什么,任何人都上趕著給他解決問題,怎么跟這個姑娘說話,就這么麻煩啊?
“夫君,您現在還是奴才手里的人質呢,別太過分了。”
這句話郭薔脫口而出,實在是沉不住氣了,她白了對方一眼,說完才覺得有些害怕,這……可是將軍啊。
怎么一穿越過來,性子就沉不下來了呢?
以后說話得先過過腦子。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將軍失聲笑了出來,頭一次看到有奴才敢對他這樣說話,他笑意很快斂起,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玩弄在手中,道:“大膽,信不信孤殺了你?”
匕首在月光的映射下發出寒光,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鋒利貨,郭薔眼眸一閃,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
那寒光映在她的臉上,將她白皙的臉色映的越發慘白,她絲毫不懷疑,那匕首若是刺過來,很容易就將她胸膛刺穿了。
說來自己也跟他交談了幾句了,對方絲毫沒有表現出之前就認識的跡象,看來是完全不記得自己了。
她不再糾結,冷聲道:“你嚇唬誰呢,我可不是被虎大的,深更半夜你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干啥好事,信不信我大聲喊人?”
她的眼中充滿了挑釁,好像面前這個人不是將軍,而是跟她身份一樣的姑娘。
將軍愣了下,眼中的好奇越來越重,亮晶晶的眸子深深地看了看她,發現這個小姑娘不簡單,不光身懷絕技,膽子也大得驚人。
之前在哪兒見過他呢?
他冥思苦想,同時也將匕首慢慢放下了。
“夫君,人命關天啊,奴才的好友病重,急需用藥,要不您先放奴才走,奴才日后再慢慢跟您說?”
郭薔著急,索性跪下給他磕頭,絲毫沒了剛才的銳氣。
將軍失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輕笑道:“你還真是能屈能伸啊,日后必成大器。”
郭薔賠笑幾聲,試探道:“那,奴才走啦?”
“慢著。”
將軍起身,道:“這樣吧,孤宮里有藥,你只要跟孤說清怎么修理的,孤便領你回宮取藥。”
交換?
郭薔想著,去太醫院不一定順利拿出藥來,便痛快道:“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