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一味的奉承,畢竟誰都想聽好話,正要恭維的到了位,總沒有壞處的。
將軍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郭薔眼神真摯神色恭敬,做出了無比虔誠的模樣,但眼底的精光卻隱藏的很好。
將將軍前后的表現看在眼里,她幾乎已經確認了,原主進宮前就認識將軍,并且跟對方有某些關聯,那無非就是替對方做做眼線什么的了。
她心頭升起一絲竊喜,只要原主是將軍的人,那自己這條命就算保住了。
終于看到將軍臉上升起些笑意,他微微抬了抬胳膊,讓郭薔起身,指了指旁邊一個小石墩子,道:“坐吧。”
郭薔后背都濕透了,感覺都是冷汗,這才終于認識到在皇宮里混的不容易,到處都是坑啊,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她挪到石墩旁邊,屁股蹭著石墩子的邊坐了,輕聲問道:“夫君,奴才有您的腰牌,出宮自然是可以的,但溧陽長公主府上沒人認識奴才啊,再說公主身份貴重,替一個質子看病,總有些自降身份,所以想讓夫君幫奴才說一句話。”
“哼,孤算是知道了,原來你還算計道孤身上了,想讓孤帶你出宮?去游說長公主?”
“修書一封也行。”
郭薔可不敢說是,連忙退了一步,只要有將軍的親筆信,長公主自然會來的。
“小郭薔,孤很好奇,你為什么對一個秦國質子這么好心?”
將軍并不急于回答,而是盯著她的眼睛,問道:“難道是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自己的人被收買了?
將軍眼底始終氤氳著怒氣。
此刻郭薔已經完全想通了,看了將軍這反應,她眼中笑意深深,故作深沉道:“夫君,奴才對那質子好心,其實是為了將軍的大計呀。”
“哦?”
將軍冷哼一聲,問道:“那你倒是說說,那個質子對孤有什么用處?他死活與孤何干?”
郭薔深吸一口氣,解釋道:“這秦國質子如今在流蘇院,多年來不曾跟外界有聯系,但他畢竟身份特殊,萬一出點事,皇上是一定要查的,不然也不能跟秦國有個交代啊。”
將軍點頭,淡淡道:“這個是自然的,所以父皇才一直讓蘇公公伺候他,一日三餐也準備著,雖然沒有綾羅綢緞仆役成群,但安安穩穩的日子,他若不生事,自然能平安終老,就算病死了,也跟孤沒有關系,再說那秦國國力也不過爾爾,若要打仗,父皇還怕他不成?”
郭薔認真聽著,希望能聽出一絲原主跟將軍之間別的關系,但對方說了半天,卻只是兩國之間的事,只能順著往下圓。
“夫君,奴才是流蘇院的人,質子死了,皇上必然要徹查流蘇院的宮人,那蘇公公是伺候質子的老人了,只有奴才……這也是怕牽扯出跟您的關系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