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跟去。
郭薔本想跟著,但被告知太后只許他一人去,無奈在原地等著。
門口的身影消失了,她還沒回過神來,今天自己剛跟公主從宮外回來,太后就來找張良,莫非這其中有什么關聯?
壽康宮內。
張良被領路姑娘領進去,在太后寢殿門外等了好久,才等到里面通傳的消息。
進殿后,只見滿室雕龍花柱,東邊碩大的玻璃插屏旁有個貴妃榻,一位年過半百的婦人斜倚在那邊,兩鬢花白,但雙眼炯炯有神,鷹勾一樣的眼睛正盯著他身上,便知道這位就是太后了。
“見過太后娘娘。”
張良不卑不亢行禮。
對方身姿未動,見這男子身形高大面容清秀,氣質可見不俗,就是過于瘦弱了些,眼中這才顯出些溫度來,指了指旁邊一個凳子,讓他坐了。
“倒是一表人才。”
太后許久才給出了這么一句話。
張良淡淡點頭,語氣恭敬中帶了一絲疏離,“多些太后嘉獎。”
他可不會傻到,以為太后叫他來,是專為夸他的。
“哀家知道你作為秦國的皇家子弟,從小被送到這異國皇宮當質子,心里是十分委屈的。”
太后的聲音低沉下來,說起張良初來皇宮的經歷,很快語氣轉冷,道:“你在這里安分過日子,雖不比秦國皇宮過的尊貴,但也能保你一生平安順遂,但你若想打什么歪心思,別怨哀家護不了你了。”
聽著話音不對,張良也沒慌亂,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樣子,“良不知太后此話從何說起。”
“渲兒是宮中年齡最小,也是最受寵的公主了,她性子天真純澈,不免被有心人利用,今日哀家將話說明了,你若是想利用她,來達到自己的什么目的,不光哀家不依你,就連皇上皇后,也不會輕饒了你的。”
聽到這,張良恍然大悟,將今日公主主動叫郭薔伴隨出宮的事說了,最后解釋道:“良并未與公主有任何私下的往來,許是公主對小郭薔不錯,讓太后誤會了,太后若是不信良說的,可親自請公主過來,雙方當面對質。”
他說的堅決,面對太后的咄咄逼人,眼神并沒有一絲退縮,太后這才猶豫了起來。
公主身邊,自然少不了她的眼線,回宮后她就喚暗衛來回話,得知渲兒對流蘇院的人態度異常,這才警惕起來了,但是見張良這么說,才覺得是自己過于敏感了。
再加上并沒有證據表明對方對渲兒有別的心思,也只能先讓他回去。
張良回流蘇院后,并沒直接回主屋,而是移步去了郭薔的房間,在門口大聲喊了句:“小郭薔,你給我出來!”
郭薔正在擔心他有事,不妨聽見這么一句話,連忙從屋里跑出來,“怎么了怎么了?”
上下將他看了一遍,并沒看出受傷的樣子,才松了口氣,問道:“夫君,太后叫你去,為的什么事啊?”
她這一臉茫然的樣子,頓時讓張良渾身的火氣沒處發,也只能如實將原委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