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的側臉被月光渡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圈,愈發顯得飄逸出塵,連上一世見慣了帥哥的郭薔,不免也看迷了,想象著他打扮以后的模樣,肯定比大多數明星還好看。
誰都沒有發現,如今他們坐著的距離很近,已經能夠在這么近的距離內,各自沉浸下來,這比郭薔剛來時候,對方的冷淡和抗拒,不知道好了多少了。
深宮日子寂寥,渾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張良也不會知道,此時的秦國,正跟蠻夷國陷在一場場的戰爭中。
由于蘇國在兩國的隔壁,所以每天都有探子來回稟報那邊的戰況,皇上召集眾臣商議,最后大臣們都說那兩個國家,無論哪國勝出,都對蘇國不利,必須趁還沒分出勝負之前,阻止那場戰役的繼續。
將軍主動請纓出站,說要親自帶兵上前陣,皇上跟幾個親近大臣商議后,同意了他的請求。
最后,將軍又提議可以讓張良一同前去,還說這是試探對方能力的一個大好機會,畢竟質子雖然在宮里十幾年了,但看似虛弱無能的他除了受點欺負,被下人冷落之外,并沒真正遇到過生死攸關的時刻,好好的活到了現在。
若對方是有意隱藏自己的實力,那光看他這份隱忍,在宮里就不容小覷了,只有真正昏庸無能的人,才是做質子的最好人選。
他們要的,只是對方的皇室身份而已。
皇上聽完將軍的分析,也覺得有道理,另外派了一直精銳侍衛,答應將軍帶領質子一同去前陣。
十幾年過去了,不知道對方看到自己的母國后有什么反應,他也很想知道,秦國人看到質子的反應,這一點對蘇國同樣重要。
翌日,將軍就去了流蘇院,將自己跟皇上商議的結果告知,對張良道:“三天后就要動身啟程了,你收拾一下,隨孤出征。”
張良認真看著他的臉,好像要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他真實的意圖來。
將軍對這束審視的目光十分反感,皺眉道:“看什么看?難道你連上個戰場都害怕,放心吧,不會讓你動用刀槍的,到時候你身邊自然有人保護。”
既戰場是廝殺的地方,他這個身份,沒人能蠢到讓他去親自殺敵,張良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鍵,知道對方想趁機試探他的虛實。
他會武功的事,萬萬不能透露,想罷便垂下眼眸,輕咳了幾聲,道:“夫君恕罪,最近良身子不太好,恐怕不適合長途跋涉。”
“身子不好?”
將軍歪頭看他,眼中絲毫不掩飾嫌棄,明明一個大男人,整天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之前九弟欺負他,姑姑欺負他,沒少給他動刑,但最近那兩個冤家已經很久沒來了,想必他的傷也大好了,怎么還這幅樣子?
知道對方不信,張良嘆了口氣,好像深呼吸都很困難,語氣越發真誠,道:“不敢欺騙夫君,昨兒個晚上咳了半宿,許是最近晚上天涼,總覺得心慌氣短的,怕是經不住這一路顛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