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定定的看了她幾眼,斬釘截鐵道:“本宮這樣的身份,在你面前都不遮掩了,你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雖說皇后是后宮之主,但她也是人,是人就有軟肋,只要我們找準了她的軟肋,給她致命的一擊,不怕擊不中她。”
似乎是擔心郭薔猶豫,貴妃又說了些皇后不倒,她以后肯定沒有好日子過之類的話,最后半是引誘半是威脅的說了一通,完全是一副必勝的樣子。
郭薔見她眼底逐漸凝氣一抹偏執,想到世上有種人的性子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甚至會為了目的而做些非瘋狂的行為,想到自己目前孤身涉險的處境,只能先應了。
貴妃與她簡單說了自己的打算,又敲打了她一通,這才放她回去。
郭薔嘴上答應,心里卻完全不認同這個女人,她與對方交鋒一次,就大致將對方的性子掌握了,也堅定了以后跟對方交往的時候應該用的態度,回去就將這番話說給了永渲小公主。
“貴妃膽子也太大了!”
永渲小公主聽說后,頓時震驚不已,起身拉起她的胳膊,道:“小郭薔,你趕緊去通知母后,讓她提防貴妃。”
居然想用厭勝之術來對付母后,這個女人內心何其歹毒,幸虧小郭薔靠得住,提前將事情說了,否則……
她知道宮里最忌諱這等巫術,不敢想象母后若真中了招,會導致怎樣的局面,心里對于郭薔更加信任了。
之所以讓她去給母后通風報信,一方面是擔心母后,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她在母后面前爭取個表現的機會。
郭薔輕壓了壓手,示意公主先沉住氣,自己剛從三和宮回來,此時出院門必定會引起人注意,需得趁夜偷偷出去才行。
公主一聽覺得她的話有理,這才沉住性子,等到了晚上,在宮里做了點安排,故意放松了后門的守衛,放她出宮去報信。
郭薔一身夜行衣,熟練地避開了巡邏的侍衛,很快就報信回來,依舊從后門進去,腳尖輕輕點地,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接下來,她像往常一樣,在景軒宮過著,偶爾接到貴妃讓人遞來的迷信,與之通傳幾句不痛不癢的消息。
兩天后的晚上,貴妃的人將一個木偶交到了她的手上,沉聲吩咐道:“娘娘說了,今夜就行事,可千萬別漏了餡啊。”
郭薔就著月色,將抱著木偶的綢緞掀開,看清那東西后,眼神一凜,夜色將她的眼神很好的掩飾了去,只聽她溫言道:“知道了。”
按照當初她跟貴妃商議的,她今晚的目的是將木偶埋在樹下,至于那木偶上寫著的名字,恐怕宮里人就算看一眼,也會被嚇個半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