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知云對每個患者后續病癥發展的狀況,都推測的十分精準。
人群當中終于有人反應了過來。
"你是知云?"
"知云神醫?是知云神醫嗎?"
"這生意,真是知云神醫,知云神醫給我看過!"
"濟世堂請來了知云神醫?!"
一聽是知云神醫,鬧事的兩個人的臉上,下意識地出現了幾分緊張的神色。
知云神醫怎么會來到濟世堂。
派他們來鬧事的人,不是說濟世堂根本就沒有好大夫坐診,他們的事情,一定會天衣無縫嗎?!
那婦人和男子對視了一眼,皆是面面相覷。
而與此同時,郭薔也開口了。
"小女的確是知云不錯,聽說這濟世堂售賣劣質藥膏,特意來看看。"
朱掌柜摸不準這知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是冷汗連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而那婦人像是得到人撐腰似的,立馬嗓音重新又大了起來。
合著搞了半天,這知云是來給他們主持公道的?
還以為是給濟世堂撐腰的呢。
婦人這次由坐轉跪,二話不說給郭薔磕了三個響頭。
"知云神醫,知云神醫!"
"這濟世堂賣的藥膏,給我兒子好好的胳膊給弄成這樣了,您可一定要給我們主持公道打,這樣的藥鋪,只會毀了京城大夫的名聲!"
婦人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男子的胳膊往郭薔面前去拽:"您看看,我兒子一開始只是除草的時候被鐮刀劃了個口子,涂了濟世堂的藥膏,就成這樣了!"
郭薔只看了一眼,就向后退去。
面紗后只露出一雙眼睛,漆黑如同兩汪深不見底的古井,定定地盯著面前的婦人。
"你,知道你兒子得的是什么病嗎?"
婦人愣了一下。
她怎么會知道?
就連這兒子都是假的,之前安排的。
得了什么病,她如何得知?
不對,什么病不病的,東家和她說的是,這小子只是傷口感染而已。
肯定是這知云根本就沒有外面說的那么厲害,現在發懵而已,才問她兒子得的什么病。
婦人很快答道:"知云神醫,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意思,我兒子用這藥膏之前一點事都沒有!都是這藥膏害的!"
郭薔懶得和她糾纏,直接問道:"你兒子的傷口,之前找什么人看過?如何篤定是濟世堂的藥膏出了問題?"
婦人的眼珠轉了轉,剛才眼前的小姑娘表露身份的時候,周圍似乎有人提起之前和這個知云一起坐館的大夫來著。
婦人不加多想,直接說道:"是百草堂!我們就是去百草堂看的,那天還是……那個……那個……"
郭薔更加篤定這婦人是胡攪蠻纏。
"是朱大夫?"郭薔主動開口問道。
婦人果斷點了點頭:"對!就是百草堂的朱大夫!不信你現在去百草堂問問,就是他說的,是百草堂的朱大夫說我兒子的傷,是涂了濟世堂的藥膏之后惡化的!"
郭薔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