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可眼下,張知玉也只能干笑兩聲:"郭薔說的不錯。"
郭薔點頭:"既然覺得我說的不錯,四殿下還有事嗎?夫子要來了。"
張知玉愈發尷尬。
他算是看明白了。
這郭薔實在是無心和他來往,每次自己一上去搭話,郭薔都跟吃了炮仗似的!
張知玉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了郭薔。
不就是以前對云明語好了點,希望她們姐妹可以共侍一夫嗎?
這又能有什么,他到底哪里做錯了?!
自己以前的確對郭薔不夠好,甚至聯合云明語刁難她。
但自己明明是想讓郭薔看明白,到底誰才是真正能夠給她安慰,給她希望的人!
她至于如今這個態度嗎!
也就是郭薔不知道此刻張知玉所想,如果知道的話,郭薔一定會笑的死去活來。
可笑,可笑!
如今尚未成熟的張知玉,居然如此可笑,想法如此荒謬!
這些在郭薔眼里看上去荒謬無比的思維,居然是張知玉在內心給自己最合理的說法。
這些在郭薔眼里看上去膚淺無比的手段,居然是張知玉心中的妙計。
如果讓未來的張知玉,看到如今的張知玉,想必會惱的一頭撞死!
但可惜。
如今的郭薔沒機會知道張知玉到底是怎么想的,對此也不感興趣。
更不可能放任張知玉成長到前世后來的模樣。
……
午休時,楊宏找到張良,和張良嘀嘀咕咕說了些什么。
張良聽完后,臉色十分難看。
郭薔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主動找上張良。
"已經知道了?"
張良點頭:"嗯,回去說。"
郭薔不再多言。
給玉沁郡主聽得滿腹疑問:"不是,你們兩個在說什么呀?什么知道了,說什么呀?"
郭薔有些無奈,拍了拍玉沁郡主的手背:"好了,等下學你就知道了。"
郭薔不打算瞞著玉沁。
畢竟自從生辰宴的事情過去之后,玉沁郡主已經相當明顯地,和張良站在了一邊。
玉沁郡主無法容忍自己的兄弟,在母妃宮中安插眼線。
……
下學后,三人一齊來到百草堂的后院。
當然,三個人都是分別繞路而行,避人耳目的。
一進到后院的屋里,玉沁郡主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是最后一個趕到的,生怕自己落下了什么。
"郭薔,八哥,你們之前都說什么了?"
郭薔看見越來越開朗的玉沁郡主,不由得暗笑:"我們呀什么都沒說,就等著你一起來聽呢。"
玉沁郡主松了一口氣,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下馬車后小跑過來,儀態有損,趕緊整理了一下方才落座。
"那你們說吧。"
張良點了點頭。
"我宮宴上突然和我母后同時發病,其實是有人暗害。"
玉沁郡主瞪大了眼睛,卻沒有打斷張良的話。
張良小心翼翼地打開手心被汗濕的紙條,給兩女展開。
"這是我母后第一次,私下傳信給我。"
郭薔也有些驚訝,湊了上去。
"本宮受人陷害,熏香中有一味藥名為寒天子,可激發本宮體內寒毒。"
語氣冷淡,也沒有任何對張良的稱呼。
但張良還是珍惜無比,甚至在焚燒的時候,都帶了幾分不舍。
但比起不舍,張良更不希望自己的母后有一絲一毫暴露的可能。
郭薔沒說話,合著眼睛在想著什么。
要知道,她前世萬萬沒有這一遭,雪患過后萬眾矚目的人只有張知玉一個。
而這一世,張良出盡了風頭。
"張良。"郭薔冷不防開口。
"你說,如果你當眾發病,皇后宮里再傳來皇后發病的消息,天下人會如何議論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