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薔,你是說,如果我八哥和母后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病,會讓皇室的顏面掃地不說,還會視他們為不祥之兆,置他們于萬劫不復之地?"玉沁郡主急忙問道。
郭薔看著她,點了點頭。
張良早已想到這些,繼而又沉聲道:
"想不到我那好四哥竟能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想來若我和母后中了他的奸計,名聲掃地不說,性命也會交代于此。"
想了想又是氣憤,陷害他也就罷了,竟連他母后也牽扯進來!
不過若就此沖昏了頭,倒是順了小人的意,當務之急便是要多加提防才是。
見張良冷靜了下來,郭薔轉了轉眸,道:"眼下倒是有一個機會,可以扳倒張知玉那小人。就算他運氣好,躲了過去,也肯定不會好受。"
聽聞此話,玉沁郡主露出不解的神情。
張良卻明白了她的意思問道:"你是說,雪患之事?"
郭薔頷首,起身將門窗后看了個遍。確保隔墻無耳,才從袖口掏出一封信,遞給張良。
張良了悟,這便是先前郭薔所說的偽證,但卻沒有翻開來看。
倒是郭薔不適,問他:"你怎么不翻開看看,你就這么信我?"
聽到這話,張良邊將信封收到領口,邊坦然地回她:"當然,我一直都信你,無論何事。"
冷不丁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讓郭薔仿佛回到上一世。
兩世為人,郭薔很清楚自己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但這個少年,卻依舊能單純地讓她感動。
郭薔的愣神,和張良深情款款的凝視,讓一旁的玉沁郡主感感覺自己像發光了一樣,非常不適合這里的氣氛,于是——
她果斷地打斷:"咳咳!"
也順利地拉回了二人游移的魂。
兩人都有些不自在,不過到底臉皮厚,并沒有紅了臉。
"好了,玉沁,此事牽涉朝堂,你若參與進來,怕是不易脫身。你可想好了?"張良肅容道。
張樂涵也正了正神色:
"放心,八哥,我張樂涵做過的事,從不后悔。況且這次我母妃也被牽扯其中,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郭薔頓了頓,接著開口:"眼下雖無證據,但此前我已偽造了一份證據。雖是偽造,但我也找到了張知玉的一些蛛絲馬跡,其中有真有假。俗話說:真假參半,鬼神難判。這次張知玉就算不倒臺,也會傷筋動骨。"
"偽、偽造的?"玉沁郡主有些驚:"郭薔,我們每日都在一起,你何時偽造的證據?"
郭薔回道:"你可記得我們在街上偶遇的寧先生,他是模仿字跡畫跡的一把好手。"
玉沁郡主這次了然,點了點頭:"原是這樣……只不過……"
"這份證據,應借何人之手,遞到我父皇手里?"
張良沉吟了會兒,道:
"倒是有一個好人選。"
"誰?"
"景大人。"
——
景府。
書房。
"八殿下,您和皇后娘娘身體可好?"景大人關切的問道,順道遞給張良一杯熱茶。
"多謝記掛,我和母后身體已無大礙。"張良接過茶盞,輕輕吹了吹。
前天晚上宮宴下毒之事早已被封鎖,也只有皇宮中少許幾人以及楊宏一家知曉。
"無礙就好。不過,此次中毒之事卻有蹊蹺,怎會如此巧合地讓八殿下和皇后娘娘同時發作呢?要不是有人從中作梗?"景大人疑慮。
張良抿了一口茶,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