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張知玉私下聯系了巽國使臣,還避人耳目,偷偷在半夜商議事情?!"
張良一驚,趕緊從床上坐起。
自從上次宮宴結束,郭薔提醒他張良的異常之后,他確實安排了人去跟蹤張知玉,本來只是懷疑。
沒想到還真抓住了張知玉聯系巽國使臣的把柄。
"商議的什么,你聽到了嗎?"張良趕緊追問道。
黑衣人搖了搖頭:"主子,屬下辦事不利,兩人應該是之前就有所謀劃,這次沒有提及……"
張良長舒一口氣,肩膀放松下來。
"罷了,我知道了。"
……
第二日一早,郭薔帶上特制的銀針,換上一套藍色繡云紋,裙上蝴蝶飛舞的衣衫,帶著許瀾坐上馬車,朝皇宮而去。
出示令牌之后,許瀾留在馬車里等待郭薔。
而郭薔則是緩步走進皇宮里。
一側,湯嬤嬤早就得了吩咐,帶著人正在旁邊等待郭薔,見她進來,立刻笑著相迎。
"娘娘擔心郡主不識得宮里的路,所以派奴婢來迎接郡主。"
不得不說,自從皇后打開了心結之后對待張良和郭薔的態度都變得好起來。
之前別說是派人來接她,就是郭薔自己去坤寧宮給皇后看病,皇后都是一副病懨懨,沒什么求生欲的模樣。
"多謝嬤嬤。"
"郡主,這可不敢當,您是主子,伺候您,是奴婢的本分。"
湯嬤嬤接過郭薔手中的醫藥箱,隨手遞給一旁的宮女,自己則是帶著郭薔往坤寧宮去。
殿內,皇后并未梳妝,而是靠在貴妃塌前看書。
自從想開之后,皇后的狀態確實好了許多,見郭薔進來,她放下手中的書籍,展開笑容,對她點了點頭。
"樂安來了。"
"給皇后娘娘請安。"
按規矩給皇后行過禮之后,郭薔在宮女的伺候下再次凈手,將銀針一一展開,放在桌上。
"今日是要針灸嗎?"皇后看著明晃晃的銀針,略微支起了身。
"是,娘娘,您身體里的毒素沉積已久,必須配合針灸,光是服用湯藥并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況且您的身體孱弱。"
"佐以針灸治療,也可溫養經脈。"
"哦,只是本宮瞧著,你手中的這些銀針同太醫院的御醫們所使用的,好似不大一樣。"皇后又道。
"這些銀針是臣女的母親留下的,臣女也只是繼承了這些東西。"
"哦,原來是你母親留下的。"
提到郭薔的母親,皇后忽然有些懷念過往。
只可惜,雖然有一身醫術,卻也沒能救了自己的性命。
若是當初薔兒能和她一起入宮……
若能共伴君側,雖說這皇后的位子指不定會是誰的,但薔兒至少不會丟了性命。
皇后的興致忽然沉寂下去,郭薔恍若并未察覺的模樣,只是在湯嬤嬤的幫助下,替皇后按穴位扎針。
待所有穴位都扎上,郭薔開始捻轉銀針尾部,問道:"娘娘,這樣可酸痛?"
"略微有些。"皇后皺起眉頭。
兩人一問一答,過了好一會兒才結束治療。
一旁的侍女遞來一張絹帕,郭薔接過擦了擦汗,又同皇后講了幾句話,便被湯嬤嬤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