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慶你跟著我也有多年,我只提醒你這一次。"
說罷,翻身上馬,明明是個胡須都泛白的老將,身姿瀟灑,比后面四十多歲的龔慶看起來精神多了。
龔慶被兵部尚書一番敲打,并未將他的話聽進去,反倒是因此對兵部尚書有了許多芥蒂。
他眼帶怨恨的站在原地,旁邊的小廝過來扶他,臉上遭他甩了一耳光。
馬車行到花樓,龔慶上前,門口的姑娘立刻摸上前來,被他一一揮開。
他在這里有個老相好,明明看著像是大戶人家的閨女,但是耍起小手段的時候,倒真不比那些揚州瘦馬差。
龔慶來了幾次之后,便對對方十分掛懷,每次來都是點這個叫楊燕萌的。
他在這花樓花了不少的銀子,甚至在這里有一個自己的專屬房間,楊燕萌就住在里面。
每次他來,兩人都是好一番折騰。
今天龔慶揣著怒氣前來,楊燕萌本來正斜斜歪在床上,見他面色不快,立刻扭著腰蹭著他的大肚子和胸膛,一雙手挽上他的脖子。
"怎么了大人,今日的心情這么不好。"
"進來的時候冷著一張臉,可把人家嚇壞了。"
楊燕萌是誰?
她正是之前處處與郭薔作對的云明語,如果被四皇子安排在這花樓里。
終日與那些花魁娘子相伴,又被老鴇逼著學了這些花樓里的手段。
早將之前在云府學的那些大家閨秀的禮儀和規矩忘到九霄云外了。
而且,仇恨蒙蔽著她的心眼,現在為了能夠找到機會向郭薔復仇。
忍辱負重,面對龔慶這樣,年紀都可以做她爹的人,楊燕萌也依然能夠笑出來。
更何況,龔慶來這里這么多次,每次出手都那么大方。
給楊燕萌帶了許多首飾。
那些東西,以前的她不屑一顧,可現在,卻成了她最看重的東西。
偶爾,還會故意纏著龔慶,好從他兜里多掏些銀兩出來。
"哼,還不是朝堂上的那些事情。"
龔慶反手抓住楊燕萌滑膩的手腕,神色猥瑣的放在手中摸了又摸。
朝堂上的事情?
"是嗎?"
"是什么事讓大人你不開心了,說出來讓夢兒好好寬慰寬慰大人。"
楊燕萌依在龔慶身上,甜膩的撒嬌。
"皇上下旨,讓八皇子組織正月十五的水師儀式。"
"這本是該每年由兵部舉行的,就算不是兵部組織,也該是四皇子,真不知八皇子是怎么向皇上求來的這個恩典。"
龔慶與張知玉才是一伙的,他一直跟在張知玉身后撈了不少錢。
現在張知玉因為張良的關系被禁足在宮里,兵部的差事又讓張良給掌管了,心情十分不愉。
楊燕萌微微驚訝,八皇子竟然要組織水師儀式?
那豈不是郭薔作為受封的郡主,肯定也要參加了。
這么重要的場合,若是郭薔和張良發生了點什么,那他們到時候豈不是要跟她一樣身敗名裂了,受人唾棄嗎?
想到這里,楊燕萌只覺得報仇的機會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