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了眼睛,不去看郭薔的眼神,死死的咬著牙不肯再說半個字。
要是真把四皇子張知玉吐了出來,對方是歷國皇帝的親兒子,最多就是被削去爵位貶為庶民。
張知玉要是真的變成了庶民,那就真的沒人能救他了,巽國使者想的很清楚。
只將所有的鍋都推給今天那個在水師儀式上上竄小跳的龔慶。
巽國使者記得,對方也曾陷害張良和郭薔,應該也是同這兩個人有仇,推給龔慶,一定沒錯。
"你說著是真的?當真是因為龔慶記恨八皇子,才私下聯絡你做了這些事情的?"
皇帝猶豫,似乎要相信巽國使者的話了。
"皇上且慢。"
郭薔是知道真相的人,見皇帝輕而易舉的信了,忍不住提醒皇帝,道:"皇上,這巽國使者謊話連篇,他的話不可輕易相信,不若再拷問龔慶一番,將二人的口供對比。"
"方能知道究竟這巽國使者口中,究竟有幾句話可信。"
皇帝看著郭薔,覺得她說的倒也有道理,于是又將龔慶提出來拷問一番。
龔慶早就被水師儀式上的刺客嚇破了膽子,他不過是想報復郭薔和張良一番。
將催情香給二人用了,即便二人因此被皇帝厭煩了,也不過是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他更沒那個膽子聯系巽國使者,做出在水師儀式上刺殺皇帝的事!
"皇上,臣女便說巽國使者的話不可盡信,看來這與巽國使者聯系,幫助他將刺客安排進水師儀式的防守護衛里的人另有他人才對。"
郭薔早就知道是張知玉與巽國使者聯系的,因此得到龔慶的回答也不意外。
"哦?依你之見,是誰膽子這么大,與巽國使者聯系,策劃了這一起刺殺事件?"
皇帝瞇著眼睛,望著郭薔的表情有些不善。
面對皇帝的質問,郭薔本能的覺得危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旁的張良也連忙跪下。
郭薔得知龔慶的回答,表現得太過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皇帝不得不聯想到其他地方去。
出了天牢,再次回到御書房里。
"說罷。"
張良與郭薔二人對視一眼,這才咬了牙大著膽子將懷疑張知玉,以及派人跟蹤張知玉的事情說了出來。
龍椅上,皇帝的表情平靜,二人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聽他幽幽開口問道:"你二人說的這么信誓旦旦,可有人證物證?"
物證自然是沒有的,張知玉與巽國使者聯系十分謹慎,僅有當時跟蹤張知玉的那個黑衣人能作證。
皇帝聽罷,著人拿著張良的令牌去他府上調人。
一個時辰過后,得到確切的回答,皇帝沉默,御書房中一片寂靜。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攛掇八皇子監視自己的親兄弟!"
忽而,皇帝充滿怒氣的聲音響起,郭薔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皇上饒命,宮宴那日,臣女偶然看見四皇子與巽國使者交談,只是多留了個心眼,讓八皇子多注意四皇子與巽國使者的交往。"
"臣女并未存心挑撥四皇子與八皇子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