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沒空去體諒皇帝的心情,他只是向皇帝告退。
然后馬不停蹄的趕去天牢準備處置張知玉。
張知玉也沒想到張良這么快就能回來,他依舊坐在地上,面對張良的怒火。
還有閑心笑一笑,道:"怎么樣?你和郭薔之間,還能回到從前嗎?"
"老八,你真的不在意郭薔是不是跟我......"
"父皇有令,賜你鳩毒,張知玉,老實喝了上路吧。"
張良冷聲打斷張知玉的話,對方的神色在一瞬間扭曲起來。
"不可能,我是父皇最疼愛的兒子,父皇不會這么對我的。"
"來人,去幫幫他。"
張良將張知玉的臉色看在眼中,隨口喚來兩個人。
一個人負責按住張知玉,另一個人負責往他嘴里灌酒。
"唔唔......"混在酒中的鳩毒順著張知玉的喉嚨滑進他的胃里。
那兩個人擰著張知玉的胳膊,不讓他有伸出手去掏嗓子眼的機會。
"張良,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還不是要靠女人上位,沒有郭薔幫你,你以為你能走的這么順利。"
"如果不是這一次她選擇了你,結局根本不可能是這樣的!"
面對張知玉的瘋狂,張良鎮定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是啊,薔兒選擇了我,我也很高興她選擇了我。"
"我們心意相通,愿意彼此扶持,你這輩子都再也不可能得到薔兒的一個眼神,一個回眸了。"
"也永遠別想得到她的愛!"
被戳中了內心的張知玉瘋狂的掙扎起來。
"我明明得到過,明明得到過。"
"明明......等到過。"
張知玉掙扎著,身體卻止不住的痙攣,血液從他的口腔中溢出來,精神逐漸潰散的瞳孔中,再也映不出張良的身影。
處置了張知玉,張良神色平淡的走出天牢,隨手打賞給剛才幫忙的兩個人一人一個荷包。
踏上馬車,車夫揚起馬鞭,驅趕著馬車往主道上走。
......
張知玉死了,張良回稟皇帝。
對方坐在龍椅上的身影似乎瞬間老了十歲不止,張良問:"父皇,是否要給張知玉舉辦葬禮。"
畢竟對方的罪名是賣國加上刺殺皇帝,張良以為皇帝不會好好處置對方的身后事。
哪知皇帝面容倦怠的說了一句:"你們到底是兄弟一場,葬禮就不必大辦了,也別真讓他連個死后棲息的地方都沒有,就去城外,挑個地方埋了吧。"
張良頷首稱是,又見皇帝疲倦的神色,關懷道:"父皇,您沒事吧。"
"朕能有什么事,朕只希望你們幾個能引以為戒,不要再手足相殘,便滿意了。"
看來張知玉的事情真的對皇帝打擊頗大,張良低著頭,應了句是。
皇帝看了看他,揮手道:"算了,你去吧。"
張良這才起身告退。
......
張知玉去世備受打擊的絕對不止皇帝一個人,因他受到牽連的梅妃終日以淚洗面,哭的一雙眼睛都快嚇了。
而且皇子去世的消息宮中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賢妃坐在梳妝臺前,打磨光滑的銅鏡中印著她日漸衰老的臉龐。